作为实力最强的村子,木叶算是非常平和了。在来之不易的和平年月里,知晓战争之苦的小辈们努力学习,像初春的嫩芽一样汲取苍苍枝干输送来的养分,前辈和暗处的人们则是作为那枝干和根,助他们成长。
大家都明白,平和只是面上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国与国之间的汹涌波涛永不止息,它残酷激烈且大多数时候不可为普通人所知。
大蛇丸八岁那年的生日,玉洛送了他一本贴着自己头像的泳装写真集,自此以后好多年,就像认准了一样,每一年某洛都会买一本写真,剪贴以后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
十八禁的东西一年年堆叠增加,以至于十一年后大蛇丸的书架被它不知羞耻地占去了四分之一。内容从泳装到比基尼再到湿身白衬衫……每一年都让某些色鬼一边流口水一边大呼可惜。
可惜什么呢?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白发笨蛋表示好好的写真贴了某人的大脸照片就像平胸的纲手、拿水晶球偷窥女澡堂的日斩,猥琐到无法直视。某同样不愿透露姓名的门炎班少年则是哀叹好想看但是小气的某蛇不借……
然而就在这第十一年过后,写真集的数量不仅停止增长,反在某天突然消失。时间的长河日夜奔腾不休,我们先将目光暂停到第十一年的这片水花,也就是木叶二十九年,看看这一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木叶二十九年,木叶大街。
“喂!紫霄!”妙木山的修行差不多快要结束,回到木叶的自来也和纲手一起在街上慢悠悠地边走边聊天,抬眼就看到前面在甜品店门口百无聊赖的御手洗紫霄。
接过老板打包好的三色丸子,懒洋洋地冲他们挥手:“啊,是你们俩啊,在约会么?”
老师是好友,小辈里又有玉洛那个一直发誓要娶到大蛇丸的闹腾家伙在,门炎班和日斩班的学生们私下关系还是不错的。
“是啊是啊!”听到这话自来也忙点头,这几年纲手的胸像吹气球一样突然膨胀了起来,特别符合他对女票的要求了。
一掌把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白痴拍地里去,纲手非常嫌弃地再踩他几脚:“谁会跟这种大色鬼约会啊!玉洛不是说门炎班都是聪明人吗?你这家伙的智商呢?”
瞟瞟他手里的盒子,很高级的样子:“给谁买的?没听说你交女朋友了啊。”
叹口气,肉疼地扭过头去不愿意看自个儿手里的那东西,不平地吐槽:“除了青浦玉洛那货还有谁,老子这些年出任务的报酬有一半都是被她坑掉的。”
幸灾乐祸地一拍紫霄的肩膀,纲手的怪力差点把他也像自来也一样拍地里去:“活该,你不跟她比不就完了,从忍校开始天天比来比去还从来没赢过,啧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恶俗的三角恋啊。”
斜眼瞅她,大拇指一比还在地里埋着的那货,反驳回去:“说得好像你跟这家伙一追一揍就不恶俗了一样,我的目标可是追到那货再当众甩了她!”
翻个白眼,纲手懒得理他。门炎班三个学生之间的情况跟猿飞班其实差不多。
“听说你升上暗部的小队长了?”从地里费劲地钻出来,自来也拍拍身上的灰尘,向他道:“进暗部刚两年就当上小队长,挺厉害的啊。”
耸耸肩,不愿在这事上多谈:“玉洛差不多要开完会了,我先走一步。”说着结了个瞬身之术的印,就此消失。
猿飞班的两只就摸着下巴瞅着他离去之地剩下的那团烟雾思索。
“这什么情况?讳莫如深啊。”
“升职……不是该很开心吗?难道是怕我们要他请客庆祝?”
木叶忍者村的中央地带有着很多标志性建筑,像是刻着历代火影头像的火影岩和火影大楼。
火影大楼上的那个“火”字在历经了几十年的风雨之后颜色依旧鲜亮,就像木叶人心里对于和平安稳的向往,就像很多人心里坚定的忍者之路。
“玉洛。”大楼二层的会议室里一场唇枪舌战刚刚结束,硝烟味尚在,被喊到名字的年轻女子自千手扉间身后走出几步,于最前方立正站好,在众多老家伙的复杂注视下淡定地宣读会议结果。
“关于猿飞日斩所提出的对木叶村现有全部忍术进行调查统计并评级的提议,经二代目大人与高层人员讨论研究后以三十六票比十四票通过。木叶忍者村将于三日后正式展开此项目……”
木叶二十九年,这一年青浦玉洛十八岁。
十八岁的青浦玉洛依然住在大蛇丸隔壁,不时和自来也一起不着调地闹腾,跟纲手拼酒赌钱比罩杯,欢脱起来上蹿下跳。
“……将成立一个以猿飞日斩为首的小组,根据新的形势和任务进行调研……”
十八岁的青浦玉洛是转寝小春最得意的门生,百种幻术信手拈来。十八岁的青浦玉洛也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跟班助手,脑袋里装着木叶图书馆二分之一的藏书,眼睛一眨就是一个坏主意。
“……我们过去习惯于以自我的认知来对术进行评判,而长期忽视总体把控后选取标准进行调控的问题。建议新立小组在以后的工作中将之作为重要任务努力解决。”
……
……
年岁较大的长者们一个个从会议室走出,面色各有不同。忍术统计评级或多或少势必要触及到各家的密藏,会前会中各方虽已进行了利益交换,但还是要回去和族里做进一步商讨以求最大程度地减轻影响。
御手洗紫霄在外等了许久以后才看到想见的那人慢悠悠地最后才出来。注意到他的存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着他的方向快走几步,胜利的“V”字手势直直地比到他鼻子前:“终于——通过了!”
十八岁的青浦玉洛活得鲜明有力,生得落落大方。明眸皓齿,笑容如同正午的太阳般热烈。
青浦玉洛十八岁这年,折原风色依旧是十六岁,在她的世界里距离好友昏迷不醒仅仅过去了一周,刚刚到和人约好去祈福的时间。
新干线外,少女在风中压了压要飘起的帽子,向逆光处的来人点头:“幸村同学。”
紫蓝色的碎发稍有些凌乱,少年温柔地微笑,漂亮的眸子里倒映出她严肃的样子:“久等了,折原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