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缘起
海城并不临海,据老人们所说,曾在几百前发生过特大地震形成了一个特大湖泊如海一般辽阔,便将此城改名为“海城”。还有人说因为此地盛产煤炭,随处走来可能都能捡的到煤,这里的煤多的跟海水似的便叫了“海城”。
这是一个小小的城,这里的人大多在煤矿工作,煤矿供养着小城里大半的人口,生活平淡安稳。
1998年的冬天,大雪笼盖了这座小城,格外的寒冷。小城里到处都是平房四处都是巷子,有一处最宽的巷子便是标着门派68号的李家。家门前有棵木槿树,枯枯的树枝上结了些冰凌。门外的寒风冷冽可丝毫没影响到屋子里的温暖,李家唯一的女丁就在这一天诞生了。
爷爷翻开字典看到的第一个字便是“婉”从此之后这条巷子里就多了一个叫“李小婉”的小姑娘。
远处一袭红色,红色的针织帽子,红色的针织连体衣,冻得通红的脸颊,左手里撰着红色的气球,右手里握着甘蔗,别提有多喜庆。蹦蹦跳跳的,大家都叫她阿婉,不知觉间她都4岁了。
“卖破烂啦,有的破烂拿来卖……”远处的叫卖声远远传来。
“毛婉爷爷给你买个小车好不好?”爷爷大抵是很早前便开始败顶,头皮上已是寸发不生,光溜溜的头又圆又亮,两只圆圆的眼睛也是格外有神,岁月并未给它们蒙上斑驳,沉淀着成熟的老练和精明。
一个小小的自行车,颜色也很好看,她站在上面脚尖刚刚碰地。“毛婉,是世上只有妈妈好,还是爷爷好啊?”
别看她小,她是个顶有自己想法的姑娘,每次爷爷问道这种问题她总是缄默不语,转移个话题,蒙混过去。
只听“刺溜”一声,极目处已不见了阿婉的身影,她胆子够大,自己已然蹬着车跑了。
阿婉骑着骑着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下车,眼见就要骑到大马路上,脚还碰不到地。侧一侧身子“呱唧”一声摔倒了。夏天穿着短裤,膝盖处立马见红了,后知后觉的“哇哇哇……”哭了起来。
巷子里的人都知道阿婉胆子大还有懒,别人家的孩子可能老是哭不知缘由的哭闹,阿婉呢几乎不怎么哭,只要给她吃的,喝的,让她好好睡觉。她就能很乖很乖的呆着。这个巷子里有很多很多的孩子,阿婉家境一般没什么人与她家亲密,也导致了她也得不到那么多的关注。
他们的关注都给了巷子最深处一个姓徐的人家。徐奶奶是个有福的,儿子赚了大把大把的钱,在公园里买了处小楼,上上下下有3层,别提有多大了。每户人家都是老实巴交的好好工作,日复一日,只有她家儿子不务正业,整日里倒腾这倒腾那,上个班也是整日缺勤,成家之后更是跑到了广东沿海去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挣了不少的钱。在海城买了楼,老婆也整日里穿的光鲜亮丽不必在矿里机械的做着乏味的工作,还给唯一的儿子徐哲报了好些的补习班,武术,奥数,英语……巷子里的人是羡慕的整日里往人家家里凑,总想跟人家攀点什么来,背地里还瞧不上人家说人家“二贩子,投机倒把”徐哲长得又白又好,总给人一股子傲傲的感觉。
在阿婉懵懵懂懂的意识里,充斥着很多的矛盾,大人们好像都很关注徐哲,没太有人注意我啊,他们怎么羡慕人家一会又贬低人家。成人的世界在阿婉看来,没有那么美好,可是阿婉还是想快快的长大。
李小婉跟徐哲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在一个冬天,在一个葬礼上。
徐哲的爷爷去世了,忽嗵忽嗵的来了好多人,没见过这条街谁家有人去世来那么多人的,那会子没有那么多饭店,丧事一般搭棚就在自家门口办了,桌子有限有好些子人只能站着,该哭的时候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转过头来依旧能够谈笑风生。
李小婉坐在妈妈的腿上,懵懂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徐哲大阿婉4岁,想来也是78岁该上小学的年龄,不过终究是个孩子。只见他端端的坐在主桌上,这条街的孩子都知道要嘴甜叫人喊着“叔叔好,阿姨好……”才能招人喜欢,只有徐哲是个意外,从未见他叫过什么人,他坐那没什么表情,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阿婉偷偷的瞄他几眼。
阿婉是羡慕他的他长得好,每个人都关注他,又很是聪明,家境优渥,就算是穿上别人的二手衣服也难掩他的贵气。
阿婉直到很多很多年后,都忘不了徐哲看自己的那一记眼神,在那个葬礼上,徐哲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转过头来朝着阿婉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耐烦,厌恶以及轻蔑。
自此之后徐哲在阿婉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像猴子一样聪明,像孔雀一样高傲。阿婉觉得他跟这条街的孩子都不一样,却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她想靠近他,却怕自己遭到嫌弃。
事实总是无常,世人皆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东西的变化可能只在朝夕。
『 作者有话说 』
    人家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基础何谈爱情,我要写一个爱情去创造经济基础的故事。首次写文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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