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之其从来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刚睁眼睛,就要去学校,不知道一天干嘛了,然后这一天就结束了,真的就是一晃神。
“我才高一,为啥我就感觉到了来自高三的压力呢?”傅景烁说着把不知道哪科书“啪”的一下就扔在了自己面前的“书山”上。
“我要早知道一中跟变态一样,我就去二中了,我要去咋的得是年级前几名。”张硕回过头把一本数学书拍在了傅景烁的“书山”上。
“我昨天晚上写生物作业的时候都想一把撕了。”林笑回过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着。
班级里除了个别几个还“活着”的人口,其余的全在睡觉。
“快月考了吧?”张硕也强打着精神说。
傅景烁想着打完哈欠再回答张硕,却不成想睡着的付之其一下子坐了起来。
“是不是刚第一节课下课?”付之其一副梦游的模样,半眯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下节课是啥?啥课也别叫我,就让我睡死吧。”
说完又趴在桌子上睡的不省人事,张硕被付之其突然整着一下顿时精神了:“她……说梦话呢?!”
傅景烁也被付之其这一下整懵了,“不像啊!”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快缩成一个团一样的付之其,不禁失神一般的笑了一下。
上课的铃声刚响,付之华就走了进来,没错,就是付之华。
“上课了,上课了。”座在第一排的班长艰难起身,哈气连天的喊着。“你是?”班长看着付之华,一脸疑问。
“我是一班的学生,我班班任让我来给你们传达一下他们今早开会内容。”付之华拿着一张纸,慢条斯理的说,然后轻轻抬眸一眼就看见在角落里正睡的安稳的付之其。
班长组织了一下,顺道让醒的把还没醒的叫醒。
“给她整醒啊。”张硕回过头说,但手却十分实诚的已经伸向了付之其。
“干嘛干嘛?”傅景烁一把拉住张硕的手,一脸疑问。“手拿回去!”
张硕不明所以,“那不叫了?”
“叫啥呀?咱们这附近一圈人,还差一个给她传话的吗?”傅景烁说完又看向了付之其,班级里已经明显热闹起来,但付之其却浑然不觉,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境里。
当然,付之华自打进班视线就没从付之其身上离开过,尤其现在还带着眼镜,看东西那是十分清晰,当然,现在本人也很耐看。
“夏至,你看那个男生是不是一直在往付之其那头看?”林令夏轻轻的拍了一下在认真做题的陈许夏至,小声的说着。
陈许夏至看了一眼一脸干净的林令夏,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心里的态度却没有那么好:“那是他亲妹妹,他来不看她,看你呀?”
经过快一周的相处,再加上她身边以前和林令夏认识的人的言论,陈许夏至最终得出一个“人不可貌相”的结论来形容林令夏。
陈许夏至看了周围一圈的女生的表情,无疑都是像饿狼看见小绵羊一般,但也确实付之华是真的好看,而且还耐看,就拿他们兄妹来说,就首先模样上,付之华就能把付之其甩没影了,他俩,要是细看,真的不会觉得他们是双胞胎兄妹,付之华长得就喊矜贵,付之其就很接地气,没有付之华出奇,再说就现在付之华往讲台上一站,就万丈光芒了,很赏心悦目。
站在讲台上的付之华看的很清楚,那个男生要叫醒付之其,却被她同桌拦住了,拦住了。
“我能说了吗?”付之华站在讲台上,向下面询问着,他不聋不瞎,他听见刚才有女生和陈许夏至说自己妹妹的名字还有一些女生已经顺着自己的目光找到了付之其,当然,她们应该只是觉得付之其没醒,让他不爽而已。
“第一个事,月考提前了,咱们这次和二中九中联考,在这个月二十号,今天是十六号。”付之华说完就看到和自己班一样的反应,但是这个班是放大的叫苦连天,但相比于整个班爆炸一般的情绪,在角落里的四个人安安静静的氛围才是最可怕的。
“张硕,今天早上是你说了一句快月考了吧。”傅景烁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着。
“好像是我。”张硕立马承认了,也是一脸生无可恋。
“你又乌鸦嘴了。”林笑地脸上也没了笑容,呆若木鸡,像没了灵魂一样。
“行了,安静!”班长也挺不容易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考场现在已经分好了,它的规律就是年级正数第一年级倒数第一,就是一个正数的后面跟一个倒数的。”付之华接着说,但用余光瞄了一下还在睡觉的付之其。
觉真好,怎么吵都不醒。
“我想一口气说完,希望你们对接下的事反应不要那么大,就算有反应,也等我说完的。”付之华半商量的说。“月考完事会有运动会,今天下午体委去文体楼三楼陈老师那领取报名表,运动会完事过几天会放十一假,放假期间和家长商量自己是要学文还是学理,很可能开学上来就要分文理班,然后接下来就是常规,尤其是男女生交往过密的,一旦发现情况属实,第一次听课一个月,第二次留校察看,第三次建议转学,不保留学籍。”付之华一口气说完,看了下面有些已经按捺不住的表情,说了一句:“完事了。”便走了出去,当然还是到门口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付之其。
就在付之华离开的时候班级的声音彻底控制不住了,终于,不知道谁一嗓子就把在睡梦中的付之其喊醒,付之其起身,使劲抻了抻,活动了一下已经压麻的胳膊腿,一脸无知看着有些“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傅景烁三人,“怎么了,刚才你们干嘛了?上课的老师呢?”
傅景烁依旧带着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看了一眼还在活动身体的付之其:“二十号月考。”
付之其一听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静脉像被雷劈一般,不禁有些麻还有些软软的,她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今……今……今天几号?”
“十六。”傅景烁说完叹了一口气。
“我好像就是睡了一觉吧?我是不是做梦呢?”付之其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我在趴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就不一样了。”说完又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