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大意了,或者说,我从没想过季临会疯得这么彻底——居然敢在原家酒会上,在他最喜欢的原逸眼皮底下,公然对我出手。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捂着嘴拖进卫生间隔间了。
四周空气氤氲而热,我拼命挣扎,却始终挣不脱——季临!你他妈要干什么!
嘘。他用看猎物的眼神看我,我越挣扎,他越兴奋,直到眼里可以看到欲念如火焰般丛生。
“我捂住你,不是怕被人发现,而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
他附在我耳边,用着魔一样的语气喃喃自语:不过,如果你想被人看的话,我也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
“唔!”
怒斥的话还没出口,就尽数被季临吞入口中。如果说上一次的吻是席卷而来的海浪,那么这一次的吻就是奔涌的火山熔浆。热烈,庞大,毫无预兆地,从四面八方,从四面八方将我淹没,不留一点缝隙,不留一点空气。
“季临……季临……唔……”这炙热凶猛地拍打着我的河床,以至于数秒后我就气喘吁吁,连说话都像在讨饶。季临似乎很受不了这样,一个深吻之后,就开始动手扯我的衬衫下摆。
“季临……我杀了你……”
明知这种虚张声势的威胁已经阻止不了他,我还是自欺欺人地讨嘴上便宜,好像这样我就不是落于下风。季临如意料中地充耳不闻,直接在我的叫骂声中,将手探进我的衬衫里。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体面的地方被人肆意做这种不体面的事。原逸、苏黎,甚至包括那个杂种容晋都在外面衣冠楚楚,举止得体,只有我,像个荡妇一样,衣冠不整地被季临*到头发凌乱,吟叫不休。
容余,你这是怎么了。
……
“容余,容余,你在里面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间外响起了苏黎的声音。此时季临已经从我的身体里退了出来,正在帮我清理身体,闻言故意亲了我一下,随后挑衅似的看着我。
“别乱来。”
我无声地做着口型,顺便将手虚握在他脖子上,提高声音回应苏黎:“苏黎,我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你先出去,我等下就过去找你。”
“……好。”苏黎应该是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样,听我这样说就走出去了,听着脚步声慢慢消失,我这才恨恨放开季临。
等自觉一切痕迹都掩饰清理得差不多,我就走出卫生间。本来打算去找苏黎,谁知转个身,就看到他正站在一个转角处等我。
“苏黎……”
我有些心虚,以至于一时想不出什么说辞。季临恰好也在这时候跟上来,见我与苏黎隔着距离面面相觑,突然抬手在我唇上抚了一下。我下意识转头看他,就看到他把抚过我唇的手指——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苏黎的视线先是落在我的唇上,又跟着落在季临的脸上。之后他二人就这样长久地,静默地对峙着,而这确实是我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