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端倪,梦与解析
还算运气不错,半小时后两人风平浪静地到了家,荀灼从车上走下来,本想去搀扶某人,发现他自己开车门下来了。
“怎么样?车技不错吧?”荀灼洋洋得意,没想到自己大学驾照后没怎么摸过车,也能开得如此平稳顺手。
“开个自动档的车,也能这么骄傲?”南嘉桓瞧不起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还是出言怼了。
“毕竟是大佬您那几百万的豪车,怕撞坏了赔不起。”荀灼依依不舍地摸了摸车身,才觉得不对劲,端详了一眼高岭之花,“肝不疼了?”都有力气挤兑人了。
“暂时好了,你给我赶紧去厨房!”南嘉桓鄙视地瞟了荀灼一眼,抬起大长腿就往车库外面走去。
“得,算我倒霉。”荀灼这时候也懒得跟一个重症病人计较,小跑着去了厨房。
管家望着匆忙洗菜择菜的荀灼,放下了心中的石头,在厨房门口笑着说:“总算回来了。”
荀灼清洗好了莴苣和芹菜,准备炒肉,偶尔往旁边一看,管家还杵着没走,他尴尬一笑,“叔,别盯着我呀,怪不好意思的。”说完,把人推出去,锁上了门。
荀灼忙碌了大半个小时,总算收工了,把菜端去餐桌,想起来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弄豆类食物,对肝不好。
“还煮了锅小米粥,南总晚上饿了吃点。”荀灼解下围裙准备去厨房收拾,却被管家的声音给吓呆。
“先生,最近脸色怎么不太好,瘦了。”管家崇前站在旁边,看着南嘉桓慢悠悠地进食,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很显然是关心,但让拿筷子夹菜的手顿住。
“失眠了,没什么大毛病,我明天就去看医生。”南嘉桓抬起头,轻松一笑,企图蒙混过关。
“叔,我觉得南大哥没怎么瘦,壮得跟头牛似的。”荀灼说得夸张,见管家摇头不信,继续添油加醋,“你不知道,下午我在喂锦鲤,结果跟他吵起来,撞上他都被跌进池子了,害得我鞋子袜子都湿掉了。”说罢露出沮丧的神情。
管家被逗笑了,看了一眼裤子鞋子还真是新的,“赶快把湿衣服拿去给安婶洗洗。你都多大了,还跟他吵,嘴巴痒的?”
“唉,前叔,是他说话气人在先的。不说了,我去拿脏衣服了。”荀灼见崇前的注意力已经被分散,这才找南嘉桓要了车钥匙去拿衣服袋子。
待荀灼空暇了,管家才从冰箱来了小冰袋过来,想起来关心荀灼的脸,啧啧称奇,“这是被哪个打的?都肿得老高了。”
“害,被狗咬了。”荀灼无奈地瞎扯,冰袋接触了红肿的肌肤,左脸传来刺激的痛感,导致他咧嘴,“哎哟,疼疼疼,轻点啊前叔。”
“不消停,你去惹女人干嘛?一看就是嘴巴又痒了。”管家说得还挺不好听的,让荀灼暗自诽腹:您要是知道是谁,不知道啥表情呢!
这可是南嘉桓的梦中情人。
时间总是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八点多,南嘉桓躺在床上捂着闹腾的腹部,还是奔向了卫生间。
果然是腹泻了,中午晚上的菜也没有问题,喝的也是热水。南嘉桓感觉不妙,拿手机一查,腹泻果然是晚期症状之一。
南嘉桓感到沮丧,看来以后是不用出门了。来来回回,去了五六次卫生间,折腾到隔壁都听到了马桶的抽水声音。
荀灼看了看手机,九点四十,去了楼下一趟,然后才敲响了主卧的房门。
“怎么又是你?”南嘉桓神色不快,打开门就看到那张厌烦的脸,“有事快说。”
“我帮你拿来了药,要不要吃点?”荀灼将止泻药举在某人胸前,语气不冷不淡。
“不用。”南嘉桓只觉得这家伙太多事了。
“你确定?那我去叫醒前叔,他一般九点半睡的。”荀灼狡黠一笑,故意拉出管家这张大旗来,右手把药盒藏在身后,准备转身去告状。
“拿来。”南嘉桓就怕这招,索性伸手拿药。
“说一声谢谢,我就给你。”荀灼又给自己加戏,要挟着对面那个被腹泻几乎掏空身体的男人。
“谢谢。”南嘉桓没力气地吐出两个字,抢过药盒关上房门,并且加锁了。
荀灼摇头叹息,真是被病痛折磨的可怜男人,看来以后要对他更好点才是。
他回到房间,认真查看了积分,今天涨了四十五个,简直是奇迹!希望再接再厉啊。
十点半,隔壁还有声响,荀灼又下楼去弄了点东西,敲门。
“有完没完?”南嘉桓打开门虚弱地质问,满脸都是疲惫。
“给,刚热的小米粥。”荀灼捧着一碗粥递过去,不像白天人前装得那般谦卑。
“我不需要。”南嘉桓犟嘴地回答。
“你不想喝是吧?你他娘的上厕所多少次了,整整九次!就算你洗澡一次吧,那也去了八次,现在都快十一点了,马桶抽水声音还不小,你就使劲按坏按钮吧。南嘉桓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呢!”荀灼左手抓了抓毛茸茸的头发,很是困扰,对上南嘉桓惊诧的目光,继续补充,“行,你不想喝,拉倒。”
荀灼端着碗又冲下了楼梯,搁在了厨房,小跑回卧室去,“嘭”地一声,把门也锁上。
这叫什么事啊,办好事还要被甩脸色。热屁股贴上冷板凳,怎么都捂不热!气鼓鼓的荀灼蒙被子很快睡着了。
没多久,南嘉桓还是打开了房门,竖起耳朵,发现隔壁房间没有动静,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来到了厨房。
灯光下,一碗略稠的小米粥静静地躺在灶台上,散发着余热的烟气。他端起粥,举起碗里的勺子,慢慢地舀着,一小勺一小勺地吞咽,流淌进了胃,稍稍充实暖和了。欸,这个家伙,真的搞不懂。
清晨,昏头昏脑的荀灼热了下小米粥,弄了些早点。他浑浑噩噩地吃过早饭,又回床上倒头睡觉,脸倒是消肿了,只是心头烦躁。
“这是怎么了?”管家疑惑,看着南嘉桓吃得差不多,才上楼去。
“没睡好,我昨晚做了奇怪的梦。”荀灼翻身起来坐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面对管家的询问,实话实说。
“什么梦?”管家心想,既然感到十分困扰,那肯定不是一般的梦。
“我梦到和以前的几个同学去冒险,和人群告别时,南嘉桓居然也在?还用眼神鼓励我。然后我一次次和伙伴们逃离险境,最后凯旋。”荀灼低头讲着荒谬的梦。
“哈哈哈,你还想去冒险呢,小说看多了吧?”崇前摸了摸他额头,简单地想了一下,便分析出来,“解这个梦很简单的,第一,想冒险,目前生活太平静乏味;第二,先生鼓励你,因为他在现实里打击你,所以你渴望得到他的肯定;第三,和几个以前同学一起,你觉得你很孤独。”
“前叔,原来你还会解梦啊,真厉害,怎么跟我肚里的蛔虫一样。”荀灼睁大眼睛瞧着管家,语气十分佩服。
“哈哈,吹捧了,我只是根据你的实际情况猜测而已。”崇前摸了摸后脑勺,笑得有些不自在。
“做梦睡眠质量不好,我还得再睡会。”荀灼打了哈欠,又多嘴问了句,“他今天不出门吧?”
“先生如果要出去,吃完饭就走了,你放心吧,他不走。”管家早就摸通了南嘉桓最近的动向,便向荀灼解释清楚,“不过等会我得让他去医院看看。”
只是管家有些奇怪,南嘉桓好好的居然不去公司,还请经理人管理,说是要放松放松。
荀灼送管家出房门,客气地说:“谢谢前叔,您忙的时候也要注意休息呢。”
正巧南嘉桓从一楼走上来,听到了荀灼的话,随口便说:“假惺惺。”
荀灼瞪了他一眼,目送着摇头轻笑的管家下楼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走到隔壁刚刚关上的房前,敲了三下门。
“干什么?”南嘉桓从桌前又走回了门口,打开门,脸色并不好看。
“今天没有出行计划吗?”荀灼不顾面瘫脸嫌弃口吻,温和地问。
“没有,跟屁虫。明天我要去公司,你也要去?”南嘉桓皱眉,随口说了计划,轮廓分明的苍白脸上依旧挂着疲惫。
“去公司?我想去。你这是邀请我去吗?”荀灼笑嘻嘻,把话当作好意。
“随你。”南嘉桓懒得理荀灼又关上了房门。他发觉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对荀灼就说不了好话,明明昨晚是想着,要放下身段原谅荀灼的无礼和冒失,毕竟这么多天以来,那人除了嘴上贫,并没有实质伤害自己和前叔。
“你这人,怎么比我还没有礼貌,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关门了,有毒吧?”荀灼又重重地拍了几下房门,不依不饶。
“还有什么事,说。”南嘉桓面无表情地再次打开了门。
“就是,那个,南哥,我钱差不多花完了。”荀灼抓了抓头发,表现得十分难为情,两颊都坨红。荀灼才不敢跟南嘉桓说自己昨晚做梦都梦到他了,说出来肯定又要被他笑话。
“蛀米虫。”南嘉桓真的无奈了,我家进了个什么宝贝啊,除了做饭啥也不会,“等会自己查看支付宝,我还有事,你不要再烦我。”
“哦,谢谢大哥,我睡觉了,下午去剪头发。”荀灼很不诚心地道谢,没等南嘉桓关门,就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房间补觉了。
“无药可救。”南嘉桓摇头嘟囔一句,关了门。如果是公司里有这样天天要么拍马屁,要么使劲怼的蛀米虫员工,他早给开除了。
下午,在管家的督促下,南嘉桓被迫出门了,找洛笙要了份伪造的失眠诊断书什么的,像模像样地提了个医院的袋子回来,里边装了瓶药。
管家不疑有他,总算放宽了心,“先生得今天得早点休息了。”
荀灼剪个干脆利落的短发回来,刚巧见到这一幕附和了几句,心里偷笑,这骗管家的手段是挺高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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