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从前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
至少没有看起来那样随心所欲。
许妈许爸就算开明，也绝对不会允许女儿游手好闲一事无成。
他们认为技多不压身，在尊重许诺的意见的基础上，会让她学一些傍身的技能。
许诺不觉得困难，反而学得很好，但在她看来，这些都只是她的爱好，而在大学里，在她上完课的间隙里，她凭借着这些爱好让自己生活得很快乐。
“那你下班后都做什么？”许诺反问段飞白。
段飞白想了想，回答：“睡觉。”
这个回答简洁明了，许诺想起来段飞白和周恙都是经常加班的人，手术台上一站就是一天，下班回家除了睡觉还能干嘛呢？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是个猪脑子，问的都是什么没有含量的问题？
她甚至希望沈瑜这时候在，要是沈瑜在，气氛肯定会比现在好很多。
但是此刻，她只能尴尬回应：“对哦，我都忘了，你和周恙都是经常加班的人。”
段飞白没说话，车里有点安静。
气氛越安静，许诺就越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太紧张说错了话，问错了问题，以至于现在是这么个结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段飞白低沉的嗓音传来，他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加班的人？”
“嗯？”许诺没听明白段飞白这句话的意思。
段飞白又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周恙加班？”
许诺觉得段飞白的问题对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没有啊，周恙加班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加他的班，我玩我的，反正他又不可能陪我一起玩。”
“那要是你将来的男朋友经常加班怎么办？”段飞白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个这个问题，这让许诺更加迷茫。
许诺反问：“经常加班的男孩子会有女朋友吗？”
车里气氛一瞬间凝固，借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车灯，许诺看见段飞白脸上笑意都没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
段飞白和周恙都经常加班，但是段飞白和周恙需要女朋友吗？他们俩不是在一起了吗？
许诺想起沈瑜的话，她上次只是看见段飞白在周恙家过夜，但是他们真的睡在一起或者真的同居这件事，许诺有亲眼见到吗？她没有，也没有求证过。
许诺想了想，问道：“哥，你是不是和周恙住在一起啊？”
听到许诺问，段飞白沉下去的脸色柔和了些，“没有。”
“没有？”这个回答让许诺意外，“那之前我去周恙那里……”
去周恙那里见到段飞白在那里过夜，而且还那么轻车熟路地洗漱做饭洗碗什么的。
“周恙偶尔会开出条件，让我帮他把关一下课题。有时候下班已经太晚，等课题讨论结束就在那里休息了。”段飞白并不清楚许诺脑子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消息让许诺多么雀跃。
许诺想问，所以你和周恙只是同学关系吗？
她想，但是她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