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鸡飞蛋打
常言道,说曹操曹操到。
窗外鸟语花香,房间内问候祖宗的c言c语不断。
苟言脖子上挂着耳机,沉浸式与空气对骂,直到——宿舍门突然被推开。
“坑比”之一褚易拎着外套走进来。
这人是个老外,名字像z国人,身体里流的血却是地道的国外“混合产物”。因为容貌优越,肩宽腿长堪比男模,气质慵懒随性,平时很受男女生的追捧。
“尼玛……怎么回来了?”苟言见他进屋,臭着脸将呼之欲出的脏话憋了回去。
褚易将风衣外套挂进衣橱,转过身,朝苟言眨了眨眼:“我妈?言言刚才是想骂我吗?”
苟言:“恶心!别叫老子言言!”
褚易挑了一下眉:“那苟苟?”
“滚!!!”
苟言怒不可遏,一把摘了耳机从凳子上蹿起来,“献血名单怎么回事!你和周越竟然敢阴老子?”
“哦,原来是在为这个生气。”褚易语气很淡,无所谓地耸耸肩。他长腿一抬,勾了旁边的折叠椅靠坐下来,顺手倒了一杯周越桌上的红酒。
血色液体在高脚杯中摇晃,他轻轻抿了一口,嘴角勾起弧度:“学校的规矩你也知道,半年最少出一个。”
“不过这回很不幸,没有人自愿报名,上头又催得紧,我只能按照姓氏顺序选人。你姓苟,在班里排第五位,所以轮到你去。”
褚易的解释听起来敷衍又扯蛋,苟言顿时炸了,咆哮道:“凭什么!学校什么时候强制我们献血了?!”
“迟早的事。现在血包越来越贵,愿意提供鲜血的人却越来越少,我这么做是为了公平。”
褚易说着顿了顿,歪着脑袋看向苟言,眼神意味深长:“反正人人都要献血,你又何必在意早晚?”
苟言狠狠皱眉,冷嗤:“说的冠冕堂皇,怎么不见你们去!你们不是班长和副班长吗?呵,还有贾三阙,他是舍长,你们仨怎么不当个榜样?”
“唉~”
褚易放下酒杯,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无奈摇头:“周越的女朋友最近闹分手,他忙着挽救岌岌可危的爱情,哪里会有空?还有三阙,他对文学系系花的疯魔程度你也知道,每天忙着当舔狗都来不及,更不可能去了。”
“……”
操!这两个该死的恋爱脑!!
舍友一个个的不做人,苟言气得发抖,牙都快要咬碎了。
“那你呢!”
“我?”
褚易眉尾微扬,灰蓝色的眼睛盯着脸色通红、生气到炸毛的俊秀青年,微笑道:“我新交了男朋友,昨晚刚体验完一场美妙的云雨,身体很累的。言言忍心再让我操劳?”
“你大爷的、你……”话到嘴边突然卡了壳。苟言满腔怒火不上不下,双目圆睁,头皮发麻,像是不敢相信这人如此的厚颜无耻。
他还是个人?就这人渣模样还能被评为“全校最受欢迎”校草?
he~~tui!!
天理何在!公平何在!
今日天朗气清,宿舍里没有开灯。自然光透过一扇狭窄的窗户投射进来,正好照在苟言的身上。
因为底子好加上不爱出门,青年的皮肤常年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冷白,此时站在阳光下,仿佛是上好的白瓷发着光。
松软的黑发散落在额间,往下是乌黑的眉,明亮而略显圆润的眼,鸦羽般的睫毛微敛,鼻梁挺拔,偏粉的唇紧紧抿着,表明心情极差。
不过,这副烦躁模样很像是炸了毛的雪豹叼着毛绒绒的尾巴,一蹦三尺高——七分愤怒,三分羞赧,连那对白乎乎的耳朵都泛起薄红。
褚易眼里的兴味愈发浓烈。
他勾起嘴角,抬手将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精致、带着斑斑点点的锁骨,优雅又轻缓地走过去。
仗着长腿与身高优势,苟言被轻而易举地困在书桌和高挑身形之间。
褚易微微弯下腰,朝他靠近,嗓音低哑暧昧:“其实,这次顶替你也不是不行,如果言言愿意做我下任男友,我当然可以……”
咣当。
抵在青年膝盖后的凳子骤然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苟言被迫后退,腰已经触碰到桌沿。他冷笑一声,抬起头,漆黑的双眼里翻涌着浓浓的怒:“男、友?”
“你特么跟爷玩变态的?”
因为极度愤怒,出口的每个字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咬得极重、极慢。
若有似无的酒气喷洒至面前,苟言心中满是厌恶和愤懑,偏偏面上丝毫不显,右脚借着桌洞隐藏,悄悄后挪,绷紧了攻击姿势。
褚易没察觉到小动作,哼笑了一下,贴的更近:“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说是变态?”
苟言:“是吗?那真可惜了,我对你——”
只有报复!
话没说完,果断一个恶狠狠抬膝对准褚易的小老二进行致命打鸡。
趁着他鸡飞蛋打、痛苦地弯下腰时,迅速关电脑,竖中指,开门,潇洒离去。
……
燕城苟少(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在朦胧烟雾中勾起邪笑):有能耐再起来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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