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男声从旁边传来。
翊天琳瞬间警觉，侧身看去，一张略微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这不是……陆荣轩队长手下的人吗？”庄彤蕊的记性向来比翊天琳好，立刻认出了来人。她们曾在苏糯美食店见过他，似乎也是苏老板的常客。
“好像叫什么，王睿？”庄彤蕊凑近翊天琳耳边，轻声提醒。
王睿的目光所及之处，陆荣轩带着小队的其他成员也走了过来。陆荣轩皱着眉头，扫视眼前一排排的馒头摊，转向王睿，语气带着一丝探寻，“这是怎么回事？”
王睿一摊手，脸上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队长，你问我干嘛？又不是我搞出来的。我一上午都跟你们在山里转悠，哪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
“那你嚷嚷地这么欢快，还让我们赶紧过来看？”
尚书晴撇撇嘴，十分地无语，“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内情呢，白激动一场，对吧荣恩。”
被点到名字的荣恩，也就是段荣恩，抬眼看了看前方热气腾腾的馒头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被尚书晴叫了的另一位男性成员名叫段荣恩，听到尚书晴叫自己，他抬眼看了一眼前方到处摆放的热气腾腾馒头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另一位成员方知许探头探脑走到前方，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子动了动，惊讶道：“闻起来味道确实挺香，跟苏老板做的馒头简直一模一样——至少闻起来是。”
馒头是一样的白色，在腾腾蒸汽中显得十分可口。
他嘲笑一般摇了摇头，想往苏糯美食店走，却发现队员们抽搐在原地不动。
方知许深吸口气，鼓了鼓腮帮子，声音无奈道，“要不我们试试去？”
在他这个打破僵直的提议之后，队友们终于动了。
陆荣轩先是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理性分析，“咱们去吃苏糯小姐做的美食，不仅仅是为了味道的好吃，更重要是为了那些美食的功效。否则这三块五块的一两块馒头，再好吃也一样是奢侈品，没什么实际性的帮助。”
“是啊是啊，既然都是奢侈的一环，为什么不选真正对咱们有用的？这样才叫性价比拉满嘛！”尚书晴第二个跳出来对陆荣轩的话进行复合。
方知许听见同伴的话，冷笑一声，心中的无语已经到达顶峰
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捧读道：“他们说他们也有恢复体力的功效哦。”
“万一没有什么效果，或者比苏糯小姐的效果要差的话，好像一样有点得不偿失。”王睿紧跟着否决。
段荣恩没有长篇大论依然惜字如金，只轻轻地“嗯”了一声，默默赞同了上述同伴们说的话。
方知许眼角耷拉，仿佛死鱼眼一样失去了光芒，盯着一个接一个来跳反对意见的同伴，机械刻板地配合道：“是哦，既然如此，咱们去苏老板那里吃饭吧？顺便告诉一下苏老板这些事情？”
“好，走吧。”
“早等不及了。”
“好耶，去苏糯小姐那里吃饭！”
“嗯。”
看着脸变这么快的队友，方知许不知道冷笑了多少声，嘴角抽搐，死死盯着他们满脸幽怨。
“所以呢？”他猛然拔高音量质问队友，“就我一个当坏人呗？什么毛病啊你们，我不说不给台阶下你们就不动？能不能改改你们这臭毛病？几次了？几次了？我问问你们几次了？”
他在所有人面前转了一圈挨个质问，“这要传到苏老板耳朵里我怎么做人？”
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没想停下，一心只想着奔去苏糯美食店！
四名队友默契地抬头望天，或者低头看地，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最后还是尚书晴打了个哈哈，试图缓和气氛，“这不是看到这么离奇的一幕，大家都愣住了嘛，不知道去了那儿该怎么跟苏老板说。”
“还有一点。”一向话很少的段荣恩难得开口补充道：“确实会很好奇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毕竟便宜实惠对他们小队来说也很重要。
方知许看了段荣恩一眼，嗤笑一声，“放心吧不可能，这技术要能这么轻易攻破，科学院早发布了，还能轮得到一个民间小厨子在这儿蹦跶？”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算效果一样，那也八成是苏糯老板被人恶意偷袭，秘方被盗了。具体什么情况，不还得去问苏糯老板才知道？你们在这儿看半天研究半天，能研究出个锤子来！”
“嗯，你分析的好有道理，真聪明。”段荣恩点点头安慰方知许，然后就转过头不再理会。
给方知许气笑了。
他们走后，庄彤蕊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刚刚那支小队的互动模式，委实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范畴。
“他们小队的感情，这算好还是算差啊？”
她忍不住向身旁的翊天琳发出了疑问，语气里带着一丝探究，又有一丝疑惑。
刚才那场“闹剧”，说是争吵吧，又带着几分嬉闹的意味，说是和谐吧，方知许最后那几乎要炸毛的样子，又实在算不上愉快。
翊天琳微微侧头，看着庄彤蕊略显困惑的表情无所谓道：“看得出来，他们似乎经常爱这样子打闹。”
她对他们的迷惑行为有些不解，但尊重。想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庄彤蕊收起心中的好奇，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我们也去吧，跟苏老板说一声这事儿。”翊天琳应了一声“嗯”，她们也跟在陆荣轩小队身后直奔苏糯美食店。——“哦？”听完两波人七嘴八舌的叙述，苏糯的反应比七个人意料之中要淡定得多。她在给顾客们打包食物时，两波人就一前一后来到了店里，跟她说自己做的美食被人盗版了。
“哦？”
听完两队人七嘴八舌的叙述，苏糯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她一边麻利地给顾客打包食物，一边听着两拨人前后脚进店，焦急地告知她的美食被盗版了。
盗版？这种事苏糯在原来的世界早就见怪不怪了。
要是原来的世界，她还会急着去举报一下，但在末世世界，她反而不那么在意了——就算在意了也不可能会有人有这闲心去管这事儿，如果她不是什么有权有势之辈的话。
在她看来，无论对方怎么模仿折腾，都无法复制系统赋予食物的独特增益效果，这才是她美食最核心的竞争力，也是她最大的客户群体真正需要的。
退一步说，就算对方真的能做到形似，甚至味道也相差无几，对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也未必是坏事。毕竟，他们不可能复制出99.99%纯净度的食物，她的美食依然拥有无可替代的优势。
再换个角度想，她卖的食物本身就是美味与增益效果的结合体。如果有人只是单纯想吃口好吃的热乎饭，并不追求额外的效果，那么选择价格更低的仿制品，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更经济实惠的选择。
这样一来，既不影响其他人的生计，也不会真正威胁到苏糯的生意，岂不是多方受益？
苏糯并不想成为一个垄断市场、对同行赶尽杀绝的人。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受雇于系统的初衷，本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如果他们做的这些事情，最终能促进这个世界向好的方向发展，那是不是也算我的一份功劳？”比起生意上的得失，苏糯更在意的是这一点。她甚至开始思考，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功德无量”？
她这么想了，也这么悄悄在心里问系统了。
被苏糯突如其来的心声发文晃宕机，系统沉默了一下才给出答案，“这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是不是模仿的我？”
“……是。”
“那算不算我间接让他们在这个世界做出了贡献？”
“……”
“所以怎么就不算我功绩了？”
苏糯似乎感觉系统非常有人类感情的叹了口气，不理她了。
苏糯：“……”
被苏糯突如其来的心声发问晃宕机，系统沉默了一下才给出答案，“这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是不是模仿的我？”苏糯继续追问，手上的打包动作不停，麻利地将一份份食物递给顾客。
“……是。”系统言简意赅地承认。
“那算不算我间接让他们在这个世界做出了贡献？”苏糯好奇心起，语气里带着一丝探寻，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系统又沉默了，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又像是在逃避什么难以回答的难题。
苏糯打包完手头的订单，似乎因为抄袭风波的原因，此刻竟然让她在最高峰时间段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终于得空稍稍放下了动作，心里催促了一下系统，等待它的下文。
系统慢吞吞地吐出几个字，“按照系统的评判标准，这并不算作你的个人功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