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邪吃了茶之后,又坐在电脑桌旁,目光盯视着屏幕,在群里看聊。
蜘蛛精:“黄袍兄退群了——现如今,那唐三藏到哪里了?”
蜈蚣精:“不知道——谁知道啊?说一声。”
金角大王:“各位,不好意思,那唐三藏到了俺这里,哈哈哈……”
蜈蚣精:“捉到了木有?”
金角大王:“自然是捉到了,哈哈哈……”
(表情)得意笑/得意笑/
蜘蛛精:“啊呀,祝贺啊,快说说,你是怎的捉住唐三藏的?”
金角大王:“是俺兄弟逮住的,让他给大伙儿说说——兄弟,在么?”
银角大王:“来了来了,哥哥好,各位好。”
蜈蚣精:“快说说你是如何将那唐三藏逮住的?又是如何将那孙猴子制住的?”
银角大王:“俺探的那唐三藏已到了俺管辖的地界,便提前赶到他们经过的路上。变做一个跌折了腿的道士,哼哼唧唧躺在路上,果然骗的了那唐三藏。后来,那唐僧让孙猴子将俺背起。俺便念动咒语,遣来三座大山压住那猴头之后,将唐僧、沙僧拿到洞中。”
蜈蚣精:“啊呀,银角兄,好手段!”
蜘蛛精:“金角兄,银角兄,俺建议你们莫啰嗦,赶紧把那唐三藏洗吧洗吧,蒸了吃了。”
蜈蚣精:“就是就是,免得又鸡飞蛋打一场空。”
封无邪正要打字,忽闻外面的落晶莹惊叫了一声,她连忙奔出去。
来到外面一瞧,封无邪大吃一惊,只见落晶莹脸色苍白,口中满是血。
“晶莹,你怎么了?走火入魔了?”封无邪扶起落晶莹,一叠声问道。
“无邪,我……我好难受……我……”落晶莹话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晶莹……”封无邪连忙抱起她,回到房间,放到床上。
一波清气缓缓打出去,在落晶莹四周围弥漫。
封无邪双手结印,那劲气源源不断打入落晶莹体内。
盏茶之际,落晶莹的脸色终于红润起来,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一个时辰之后,封无邪收了清气流,揩了揩额头渗出的汗珠,长长呼了一口气。
只是到了晚上,落晶莹还是未苏醒,仍然是沉沉的睡着。
不对啊,情况不对!这不是走火入魔之兆,怎么像是中了邪魅的蛊?
封无邪以前听落晶莹说过,妖魔之类的最怕中邪魅蛊,一旦中了这种毒,便会不停杀戮,越杀越疯狂,越杀越有快感。而且,倘若不杀生,不见血的话,身子便会枯萎,灵幻力就会被这种毒给吞噬掉。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糟了?晶莹是妖,倘若中了此毒的话,便会陷入杀戮。那样的话,她就成了名副其实妖魔杀,会被其他各路妖魔追杀的。
噗!
封无邪正在那儿想着呢,床上的落晶莹突然动了,侧身向床外,喷出一大口血来。
“晶莹,你怎样了?”封无邪轻轻把她身子放平,温柔问道。
落晶莹没说话,只是一张口,又呕出血来,随后,身子一歪,又晕过去了。
“晶莹……”封无邪又心疼又担心,她赶紧再次施法。只是,自己这一路走来,所修习的灵幻力,根本就不起作用。
怎么办?瞧着心上人那模样,封无邪一时之间,居然六神无主了,她头一次感到如此慌乱。
正急得转磨磨呢,偶一抬头,瞧见群里那些妖怪还在聊着,心道:何不问问他们?晶莹怎么说也是妖,与他们也算是同类。
想到这里,她连忙飞快打字:“请问各位兄台,可知邪魅蛊如何解?”
群主(妖尊):“无邪上仙,怎的了?为何有此一问?谁中了邪魅蛊?”
蜘蛛精:“邪魅蛊是很霸道的毒,俺们妖魔都怕,这种毒,无法解?”
蜈蚣精:“对,是无法解,如果道行浅,便活不过七日,如果道行深的话,也只能维持不死。”
琵琶精:“其实,不死,也跟死差不多——不过,我听说有个办法,能让中毒的妖苏醒过来……”
封无邪心中窃喜:“快说说,是何办法?”
琵琶精:“那就是用妖魔的血养着,唤作血养浴,养它七天七夜,中毒的妖便会苏醒。”
群主(妖尊):“对对,是这样的——无邪上仙,你不妨试一试。”
封无邪:“好,那在下便试试。”
手臂微抬,虚指点开屏幕,查看聊天群里各个妖魔藏身之处,选中一个近处的,她带着一只可伸缩的牛皮水袋,便嗖的一下跳进去。
此处为魔天岭,有不少妖魔鬼怪出没。
封无邪先是遇上了一个蚂蚁精,那蚂蚁居然兔子一般大小,支棱着两只大触角,不知死活的向她挑衅,比比划划哇哩哇啦叫唤着,扬言要吃掉她。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封无邪觉得好笑,她哼了一声,扯了扯唇角,悬空牛皮水袋,光剑就那么一挥,蚂蚁精的血就自动引流进了牛皮水袋里。
又行了几里路,发现前面是一只六足兔子精,那精怪张开大嘴,一蹦三跳的便来咬封无邪。
封无邪淡淡一笑,身形未动,静立在那儿,虚指指挥光剑与牛皮水袋,口中喝了一声:“着!疾!”
但闻噗的一声,六足兔子精扑倒在地上,血液自动飞进牛皮水袋。
封无邪收了牛皮水袋,持着光剑继续行走,这里的树林、矮树丛以及茅草,都生长的很高很壮,藏个几万妖魔,那真是不在话下。
嘎嘎嘎!
突然一阵兽鸣,从右前方传来。
封无邪自言自语道:“省着小爷寻找了,妖魔,你自己出来了。”
“嘎嘎——此乃俺的地盘,你个人类到此作甚?做俺晚餐么?嘎嘎嘎……”原来是个野鸭兽。
封无邪道:“你个嘎嘎乱叫的野鸭子,有本事来打啊,耍嘴皮子可没用。”
“嘎嘎,气煞俺也……”那野鸭兽一听,生气了,举着两把鸭嘴铲,舞舞璇璇攻上来。
下一秒,耳轮中闻听“嚓”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了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