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出现了心脏狂跳、口干舌燥和窒息的感觉。她的脸颊也凑热闹般的滚烫。她用手摸了一下额头,没感觉到烫时才断定,自己这还不是发烧了。
她想调整一下坐姿,想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只是当她无意中看到浴盆中自己的脸颊时才发现,那原本就有淡淡红斑的脸颊,瞬间就全红了。
红的犹如大草原上的朝阳。她口干舌燥的不行了,就端起旁边桌上放着的奶茶,咕咚咕咚的一口喝了个干净。
她这边不好受。他那边也遭罪着呢。李儒虎也在浴盆里边搓洗着身上的沙土,边品茶般的回味着,心上人的柔软。特别是碰触到那雪峰后的柔软。
然后再看看自己那紧绷结实的肌肤,就完全是个糙老爷们。尽管,自从他做了易容术以及喝了大师给的药后,他的肌肤明显要比那些兵士要细腻一些。
但,与他的心上人比起来,那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自己要是如她那般的柔软,那就悲催了。
也不知道心上人的肌肤是每一寸都那么柔软,还是就那傲人的双峰是那么的柔软。
他才刚想到这里,就也浑身热的难受。心中也剧烈的跳动不止。他浑身的肌肤也难受的到了颤栗的状态。
这些难受害的他都不敢再碰自己的肌肤。每轻轻的碰一下,都颤栗的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的。他实在受不了了,就赶快起身走出浴盆,擦干净开始更衣。
与此同时,他也在问自己,不知道心上人可也是这般的难受。当他在营帐门口看到走向阿母营帐的心上人后,就又不由自主的闪出一个念头。
她怎么这么快就洗完了?难不成,她也是受不了了才赶快洗完的?
当他快步追上心上人轻声的吱唔着问道:
“你、你还好吗?”
没成想,心上人却白了他一眼,就垂下头快速走进营帐。李儒虎顿时就明白了,那还用问吗?她肯定是不好啊?她能好的了吗?自己这真是多余问。
就在他懊恼的暗自自责着自己时,女将就边打量着他边厉声道:
“你还不饿吗?还傻愣着?”
李儒虎回过神后,边慌忙吱唔着应答阿母的质问,边匆忙走向自己的食桌前。李儒芳偷瞄了一眼有些狼狈的那大男孩,就边偷乐着边垂下头津津有味的吃喝了起来。
尽管李儒虎发现了心上人在偷瞄他,也发现了她在偷乐。只是在阿母面前,他也不敢怎么着,并且肚子也早已经开始造反了。因此,他也就顾不上别的般狼吞虎咽了起来。
女将用完膳后边打量着不顾吃相的儿子,边严肃的说道:
“出于安全考虑,你俩以后就不用再去边界界河那边了。”
李儒芳在惊诧之余抬头打量着阿母。李儒虎也深感意外的边吞咽着食物边吱唔着问道:
“为何?”
“为何还用我多说吗?刚才的沙尘你没遇到吗?”女将白了儿子一眼嗔怪着。
“阿母的心情孩儿能理解。不过,那只是个意外。往日,我们都很注意保障自己的安全的。也能保障自己的安全。”李儒芳停止用膳后,就赶快解释、表态着。
“所言极是。意外不会天天都有。我们能保障自己的安全。”李儒虎一看心上人也在向着他说话了,就赶快附和着力挺心上人。
没成想,女将闻言后却杏眼圆睁的瞪着儿子怒斥道:
“能保障安全,还让你姐姐灰头土脸的被沙尘埋了?如若再出现个更大的意外,你如何保障姐姐和你自己的安全?”
李儒虎一看阿母要发怒了,就赶快垂下头没再说什么。毕竟,再多说几句,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毕竟,这都是阿母的怒火以及给他的惩罚,所赐予他的经验教训。
貌似,他的心上人也摸透了阿母的心性,也垂头不语的没再说什么。其实,只不过是,李儒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面对意外,谁也不敢拍着胸脯能保障绝对的安全。
李大山看见外甥女和外甥都陷入了不服和尴尬,就圆场般的劝慰道:
“你们阿母,爱你们心切。你俩得理解阿母的良苦用心。其实,界河筑堤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由我和王副主将盯着就足够了。不过,你俩可以接领新的任务。”
“什么任务?”李儒芳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着舅舅。
李大山被外甥女这么一问,就有些尴尬的打量着姐姐发愣。毕竟,他也没想过会给俩孩子具体的分派什么任务。特别是他俩经过大沙尘后,就更不能轻易的给他俩分派任务了。
因此,他就不得不用眼神询问着姐姐。女将明了了弟弟的意思后,就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俩的任务就是研读兵书,练习骑射。”
李儒芳和李儒虎几乎都很意外的打量着阿母。李儒芳稍作沉思就赶快恳请道:
“回禀阿母,您刚命令让我俩协助筑堤防汛。如今再更改,恐有不妥。”
“对啊阿母,军中无戏言。”李儒虎也毫不犹豫的就附和着心上人。
女将瞪了儿子一眼呵斥道:
“不得胡言乱语。既有命令,自然不会随意更改。你俩仍可协助,每日前去查巡金母河澣北段的堤坝情况。”
“回禀阿母。查巡金母河堤坝任务,并不繁重。孩儿一人便可胜任。无需俩人都去。”李儒芳赶快接过阿母的话,垂下头,有些不自在的恳请着。
“不可。孩儿和姐姐一同前往,即可互相协助,又能力保姐姐的安危。请阿母三思。”李儒虎一听见心上人,在向阿母请求不让他去了。
就赶快也边向阿母恳请着,边擦着惊出额头的细汗。他实在没想到,心上人居然会向阿母提出这样的恳请。难道这是要抛弃他的节奏?
那他还不赶快恳请阿母,得让他一起去。要不然他得担心、牵挂成什么样儿。这心上人也真是,他这玩了命的在保护她,照顾她。这怎么还想甩开他呢?
当他怀着焦急、忐忑的心,在盼着阿母赶快做出决定时。他阿母却犹豫徘徊了。
此时的李儒虎就越发的懵圈了。他这阿母为何还犹豫上了。难道保护她的宝贝闺女不重要吗?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此时的营帐里,已没有了任何的进食声响。而是一片安静,安静的又是那么的紧张。当然,最紧张的莫过于他李儒虎和他的心上人。
他紧张的自然是想让阿母赶快同意了他的恳请。他的心上人则相反。此刻的他紧张的就犹如过堂审的犯人等待判决一般。这心里难免不会七上八下、焦躁不安。
那现在的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估计,他的心上人也好不了多少。这屋里唯有他舅舅李大山,貌似事不关己一般。
女将只所以犹豫徘徊,就是因为,她既能理解养女的无奈。要不是儒虎这臭小子纠缠人家又何至于如此。但她儿子说的也对。毕竟,养女的安全也是至关重要的。
毕竟,人家贵为先王的王储,那自然得有个可靠的人去保护。而放眼兵营,除了她儿子,自然就没有谁再比他合适、可靠了。
这刚过去的风沙突袭,就是例证。当时,要是没有她儿子的保护,还指不定会怎样呢。
虽说,现场有那么多人,每个人都会尽力的去保护。但不管怎么说,人家都只是在尽职。有几个人会像她儿子那般的去尽心?
李儒芳一看到阿母的为难,看到弟弟的焦躁、懊恼和失落,她就有些于心不忍了;与此同时也开始懊悔,自己干嘛要说这些呢?自己这也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吧?
不就是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对自己的纠缠吗?那都是他出于喜欢她的本能。又没有恶意,更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女将再三权衡了一下,就还是觉得养女的安危是首要的。至于,儒虎这小子对养女的纠缠,她找时间去敲打他、劝慰他一下,倒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想明白这些后,女将就盯着儿子道:
“你可以和姐姐一同去巡查金母河澣北段的堤坝。但要时刻牢记,确保你姐姐的安全,才是首要的。而不是别的什么。更不可让你姐姐难堪、为难。”
李儒虎一听到这些,就愧疚的垂下了头,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晓,阿母的这些话,都是说给他听的。他现在也才明了,心上人为何不愿和他一起前去。
就是因为他让她难堪、为难了。特别是刚才在被埋的沙土中,他的拥抱和不经意间对她的双峰的触摸。一想到这些,他就懊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下。
“你,为何呆愣不语?可还有意见?”
李大山也赶快圆场般的提醒着外甥。
回过神的李儒虎一看到阿母盯着他在厉声质问,就赶快连声应诺道:
“孩儿没意见。孩儿定会牢记阿母的嘱托,完成阿母交代的任务。”
李儒虎边连声表态着,边在心中窃喜,这还有什么意见。偷着乐还来不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