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李儒芳也知道,痴迷于她的这个大男孩喊痛只不过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或重视,以及不想让她离开。
不过,早已坦然的她既不恼,也不戳穿他那让人哭笑不得的小伎俩。就故作不知的陪着他。好在,这个大男孩也颇为心疼她,只要她不离开,便不再折腾她。
女将看着儿子的那些雕虫小技,也无奈的苦笑着摇头。同时也颇为欣赏养女的定力。她居然能从感情的凌乱中突围出来,从而甚是坦然的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弟弟。
为此,她就琢磨着是时候该给养女和儿子一些奖励了。毕竟,他俩这次救灾、灭狼灾还是有些功劳的。那这时候奖励他们正逢其时不说,还能鼓励他俩更快的进步。也能,趁机鼓舞一下士气。
女将把自己的想法给弟弟一说后,立即得到李大山的认同和响应。三天后,李儒虎的伤已痊愈了大部;整个人的气色也恢复了许多,基本上不影响他出席奖励活动。
女将和李大山就在澣北关隘的城楼上,给养女和儿子举行了一场隆重的晋升奖励仪式。
似乎天神也很支持女将的这次晋升奖励活动。那天不仅没有下雪,甚至连大风都没有,只是阴天而已。澣北关隘的整个城楼和城墙到处都是大函军的战旗。
城楼下的练兵场上,早已经整齐列队着数万的精锐之师。除了参与救灾和灭狼行动的队伍全部参加外,其它编队的队伍也都按照人数比例派出代表参加。
整个列队的官兵,全部都是身披铠甲、战袍,腰胯利剑、大刀。手持弓弩、长矛,个个都、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的按照一定的阵型列队。
站在前排的受奖励官兵,更是个个脸上都嬉笑眼开、神奇十足。在战鼓声声、号角吹响之后。女将、李主将就在全体官兵的欢呼声中气宇轩昂的登上城楼。
南山村民代表的官长,两个村的村长和等候晋升的李儒芳、李儒虎也跟着登上城楼。
而其他数十人村民代表,都拿着各种各样的珍贵山货走进城楼下的练兵场,并于官兵面对面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李大山扫视了城楼下的全体官兵后,就大声宣布道:
“为体恤南山村民感谢我大函精锐救灾为民之心情。据参与救灾官兵在救灾中之表现,特进行此等晋升奖励活动。据南山村民之推荐,晋升奖励花名册如下:
中尉官李儒芳、中尉副官罗一成、小尉官张二虎,表现突出,救灾有功,每人晋升一级。小尉官李儒虎救灾、灭狼行动中有功并负伤,晋升两级。
现由南山山根村村民代表长官,村长黄大地给晋升后的,李儒芳副参将、李儒虎、罗一成中尉官、张二虎中尉副官颁授腰牌。并请全体村民给受奖励官兵送致谢礼品。”
在一阵欢呼声中,在战鼓和号角声中。村长黄大地依次给李儒芳、李儒虎等颁授腰牌。城楼下的村民代表也把自己带的各种珍贵山货纷纷塞给前排授奖的官兵。
腰牌颁授完毕后,女将就朝楼下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就大声说道:
“全体授奖官兵及众代表兵士,都乃我大函之精锐;亦是我大函爱民之表率。此次救灾救民皆为众村民、官兵所见证。特别是此次晋升授奖之楷模,更需我全体戍关大函兵士学习之。
力争使我大函精锐能有强悍之战力、文化之头脑、钢铁之军纪、誓死之气概。从而使我大函军忠于王上、屡战屡胜。今日之晋升授奖官兵服役待遇提升一等。全体兵士今晚之伙食提升一等。”
“大函万岁!王上万岁!大将军英明!屡战屡胜!”女将刚说完,城楼下的众官兵,就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着。
李儒芳边打量着阿母的英武气势,以及城楼下的一呼百应,就暗自赞叹阿母不愧为大函精锐的大将军,就是带兵有方。与此同时,她也暗自发誓,要成为阿母那般了不起的人物。
边界以北的草蛮瞭望塔上,完者都边眺望着南边,边满是疑惑。朵儿只也边打量着对面边不屑道:
“这帮南函佬可真能折腾。”
“他们是在折腾吗?那是在鼓舞士气。如此轻敌,岂能战之剩之?”完者都瞪了一眼轻狂的儿子训斥着。
朵儿只有些不服气的嘟囔道: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如若让我抓住机会,定会战之胜之。只是,孩儿一事不明。我堂堂百万铁骑,为何惧怕南函一众人马,而迟迟不敢发起进攻。”
“放肆。汗国军政,岂是尔等小儿所能狂言乱语。”完者都的一声怒喝,完全镇住了狂妄不羁的儿子。
对于迟迟不敢轻举妄动般对大函发起进攻的原因,别说他的儿子;就是他这个戍边大将,也未能全部知晓。只是了解到,汗国内部意见尚不统一,并且也派系林立。
再加上天公不作美的来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灾。特别是他们草原汗国的北方领地,更是被厚厚的大雪覆盖着。因此,自然不是发兵进攻南函的有利时机。
李儒虎刚回到营帐,就欣喜若狂的欢喜着。这倒不是他连升两级才如此兴奋。毕竟,那个只能算是一方面的因素。更多的还是他终于有兵可领了。
终于能带兵实践他所研读的那些兵书上的战法了。况且,他负伤的这些日子,别说领兵实战了,就连马都未曾骑过。近乎,整日被阿母严令待在营帐内养伤、读兵书。
把他憋闷的,近乎抓狂。那现在终于有这个能让他解脱,乃至撒欢儿的机会,他能不欣喜若狂吗?
狂喜过后,他立马就找到心上人,和她商量着他的领兵实战的计划。李儒芳一看弟弟如此不淡定,就想让他先淡定下来再说。因此,就以他伤口尚未痊愈而予以劝阻。
“我的伤口早已痊愈。你完全无需担心。”李儒虎在着急之余,就立即边辩解着边准备揭开后衣襟。
李儒芳见状立即边俏脸绯红,边转过玲珑的身段边呵斥道:
“不得胡闹。”
李儒虎见心上人娇羞难堪,才意识到自己此举欠妥,并且也有些草率急躁。因此,就赶快自责般的安抚心上人,是他过于急躁,欠缺思虑。他会深思熟虑且妥当安排此事。
这时的李儒芳才转过身给弟弟投去赞赏的眼神后,就劝说道:
“如此尚好。当前之际,还以养伤为重。领兵实践兵法之事,可从长计议。最好是取得阿母及舅舅的许可。”
尽管李儒虎并不完全苟同,当前还得以养伤为主的说法。但,毕竟是心上人在关心他。他自然是美的心花怒放。就在他痴痴的凝视着心上人时,李儒芳就再次在娇羞中匆忙离去。
虽然,她早已释怀坦然,准备先以姐弟关系面对李儒虎。可当她面对这个大男孩的火热痴爱,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的娇羞不已。
就包括,他刚才突然就要当着她的面掀起后衣襟。尽管,他那有伤口的后背,她也没少见。但那都是他昏迷不醒时在给他敷药。如他这般当面掀衣襟的,自免不了会让她娇羞尴尬。
李儒虎虽然不苟同心上人让他养伤的劝说。但他很认同心上人那领兵实践从长计议,以及取得阿母和舅舅许可的说法。毕竟,那些也很重要。
如果没有阿母和舅舅的许可,他就冒然私自领兵,必然会触怒阿母。那对他而言,也有所不利。至于心上人所说的从长计议,他觉得做好安排即可。
自不能托的太久。因此,他立马就在案头做起了,领兵实践兵法的计划安排。做好后再次兴冲冲的拿着计划方案去找心上人。
李儒芳看到他的这个实践方案后,在暗自称赞他终于有进步、成熟之余,却还是建议他先拿给阿母看。毕竟,她南征北战多年,实战经验丰富。
他准备听取心上人的建议拿给阿母看时。忽然发现她的这个建议貌似不妥。万一阿母也以还需养伤为由给否决了,那他岂不彻底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他的这个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李儒芳只所以建议他拿给阿母看,而不是给舅舅看,就是希望阿母在爱子心切之余能阻止弟弟的这个方案。
从而让他在养伤之余能逐渐的淡定一些。李儒虎虽没有完全看出心上人的用意。但却发现了这个欠妥当之处。因此,他立马就拿着计划方案去找舅舅。
希望在得到舅舅的认可之余,能帮他在阿母那边给说说好话。就在舅舅还在质疑他李儒虎的伤尚未完全愈合时,李儒虎就二话不说的掀开后衣襟让舅舅查看。
李大山仔细看了看外甥那几乎没有什么疤痕的后背,就放心的应诺着会帮他给女将说话好话。令他没想到的是,阿母在检查了他的伤势愈合情况后,近乎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儿子的这个方案。
只不过前提是,每次领兵外出必须得向她禀报。同时还得接受姐姐的管束,由他姐姐亲自监督。并且,不得靠近边界三十里以内。
他在欣喜之余,就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舅舅的美言在阿母那边起作用了。还是他的计划方案得到阿母的认可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