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小区,周遭的环境有一种本世纪初西方国家穷人社区的风格,墙上喷着各种奇怪的图案和文字,角落里有一些眼神或凶狠或颓废的家伙聚在一起往胳膊里注射着什么。
还以为外星人都是三头六臂的,没想到这群家伙和土球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艾伯蒂松了一口气,四处张望着寻找小伙伴们的踪迹。
“小美女,陪哥哥玩玩怎么样?”
几个膀大腰圆的花臂男子拦着艾伯蒂身前,他们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艾伯蒂,有两个位还旁若无人地大声讨论着怎么从她身上炸出些油水。
这些无赖都是不入流的货色,艾伯蒂现在的肉身素质已经达到了绿级,只是缺乏些打架的经验;对方手里没远程武器的话,她可以打三四个壮年男子。
“啧,好狗不挡道!”
艾伯蒂也不管对方见他凭空变出一把骑士刀会是什么反应,右手一翻从空间行囊里召唤出骑士刀握在手中,摆好架势一幅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Fuck!”
坏了,碰到个硬茬子!
无赖们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有胆小的悄悄后退几步打算情况不对就开溜,其他人则纷纷从腰间掏出匕首朝着艾伯蒂比划,战斗一触即发。
“啊!”
惨叫声从无赖们身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男子挥动着消防斧从人群后方杀入了人群,艾伯蒂也趁机冲入人群一顿乱砍,不一会儿无赖们就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还没搞清楚,阿尔弗雷德和艾伯蒂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都很有默契地没攻击致命部位,只是在战斗结束后迅速地从他们身上搜刮了一些钱财,赶在被围观之前跑路。
“837、842,一共搜到了842块,我们要不要先买点东西再打车去X墓园?”
艾伯蒂把搜刮来的纸币快速地数了几遍,然后把钱平均分成两份,每人分421块。
阿尔弗雷德接过钱揣进兜里,“我之前找人问了,从这里到X墓园打车只需要二十分钟。现在是这个世界的上午十一点,距离黄昏时间还早,咱们先找个综合性的大超市买点东西,你也该换身衣服了。”
艾伯蒂也是这么想的,她这身军装在这里显得有些太显眼了。
不过此时她还有一件更紧急的事情要办。
“首先,我觉得咱们应该先找一下公共厕所。”
阿尔弗雷德无奈地笑了,二人边问路边找,很快就找到了公厕,更幸运的是他们在公厕附近还发现了一条规模不小的商业街,并按照一位热心大妈的指点进入了据说是这里最好的户外用品店。
艾伯蒂直奔鞋区,别的不说,这里的鞋穿着是很舒服,就是价格不太美丽。
她挑了一双比较便宜的越野跑鞋,花了120块;又花了190买了冲锋衣和速干户外裤,还没捂热乎的四百多马上见了底。
阿尔弗雷德暂时不需要买衣服,他慷慨地把自己的那份钱拿出来给艾伯蒂又分了些;二人直奔商场买了手电筒和电池、绳子和胶带、大量卫生纸和纸抽、一些耐放的肉罐头和每人三箱矿泉水。
午餐在商场的快餐店内解决,肚子里塞满了炸鸡披萨和肥宅快乐水的艾伯蒂站在路边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伸手打了辆出租车前往了X墓园。
“到了,一共13块。”
司机把车停在了X墓园的北门口,阿尔弗雷德把二人最后的15块都给了出租车司机,多出来的就算是小费了。
北门是墓园的后门,二人没有马上进入墓园,而是沿着墓园外围的栏杆绕到了墓园的正门。
X墓园周围十分荒凉,除了墓园和墓园正门前的小广场,再没有其他的人工建筑。
广场中间立着一个战争纪念碑,一位头戴钢盔、手握长枪、表情坚毅的士兵雕像立于大理石碑之上,配合着他身后墓园里那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墓碑,让每个路人都下意识联想到战争的残酷。
艾伯蒂把石碑上的文字仔细通读了一遍总结道:“根据石碑上文字的记载,这个墓园埋葬的好像都是60多年前在一场战争中逝去的同盟国军人,大约有2700人在这场战争中死亡,而只有2183具遗体被找到,除了家属有特殊要求的,其余2031具尸体都被安放在了X墓园。”
望着墓园内大片的墓碑,她感叹了一句:“战争真可怕。”
“是啊,不过我们现在要面临的东西更可怕。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阿尔弗雷德推开墓园入口的一扇窄门,生锈的铁门发出了“吱嘎~”的尖锐声响,看起来墓园应该许久没被维护过了。
正值深秋,墓园的小路上铺满了红黄相间的枫叶,艾伯蒂握紧扳手,朝着离她最近的那行墓碑走去。
墓碑很简洁,上面只刻有墓主人的姓名、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大部分墓主人的年龄都在18到25岁之间,他们在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期投入进了最残酷的战争中被同类残杀,生命永远地定格在了那惨烈的一天。
艾伯蒂叹了口气,她又有什么资格怜惜这些墓碑的主人呢?以她现在的处境来看,她将要迎来的死亡可要比这些年轻人遭遇的更残忍、更痛苦,连灵魂都不得安宁。
两人花了些时间从正门一直走到了北门,除了偶尔窜出来搜集过冬食物的松鼠外,他们就没见到其他活物,就这样平静地走到了北门。
一路无事。
“我总觉得……我好像遗忘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仔细思考,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也有那种感觉,总觉得不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对!”
艾伯蒂点了点头,虽说她的记忆很完整,之前新人测试只有她和阿尔弗雷德活了下来,两人自发组队完成任务,这些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总觉得当时在她身边的不止有阿尔弗雷德。
艾伯蒂有些暴躁地踢着地上的落叶,他们组建了一个小队,一个小队只有两个人吗?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