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母妃近日可好?
对于帝怀城的熟悉,是在前世。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
“镖旗将军长女唐兰,秀丽端庄,蕙质兰心……”
“其父,边境征战二十载,英勇善战,乃是我国不可多得良将之首……”
“正值碧玉年华,适配吾儿四子殷筝!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_____钦此。”
座下两人相视而笑,齐齐跪下谢恩。
“兰儿,愿以后你同我真心相待,不分彼此,永结同心。”
“不负相思,不负君。”
帝怀城唐家大宅后门,他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留下额头轻柔地吻。
时间一来二去,京城里满是唐家高攀乾安王的风言风语,就连前去赴宴,也少不得那些贪婪权势的贵女们的诋毁,她总是将不快藏进笑里,温柔化去她人的嘲讽。
身边亲近的女友,总是打量着她的脸,满心的好奇经不住问出来。
“你不畏惧人言,你不畏惧帝怀城传言你的不堪吗?有的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正常人。”
她偏头笼着发丝,娇笑一声。
“你呀你,总是这样,多大的伤痛,笑一笑,好似都没有了。有心事,记得,前往别压着,你一定要记着!”
后来,风向变了,镖旗大将军拥兵自重,身怀异宝,被贬。
整个皇帝唯恐对唐家避之不及,只有一个声音,哭着送她。
“你一定要急着我,千万不能忘了我,唐兰!我们约定,长大了去找对方好不好……”
她的声音最后被埋藏在官兵的驱赶,以及马车车轴转动的声音里面,城门楼上,似乎有一个暗紫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她揉了揉眼,就不见了。
被贬至眼河城,父亲成为了一个守城的头子,不过半个月,城池攻破,没有援兵来,仿佛就是一场计划好的灭城。
唐门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多少次倒在开裂的黄土地上,凭着一股信念,愣是找到了他的未婚夫。
……
帝怀城第一酒楼,风雅。
二楼的一间雅间,两个男人在垂下的珠帘中观察着街上。
对街的木窗内还有一层珠帘,这种特殊的设计,让人从外看上去有种朦胧美。
“我的未婚妻啊,你终于来了。”男人咽下最后一口花酿,若有所思望着外面醒目的驴车,几个商人打扮的少年,对街上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惟有一个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少年,抬头瞟了一眼酒楼。
风雅。
前方有异动!几人迅速转移,风瑶赶着驴车到一户农家,其余几人散开在街道的各个巷口。
风雅楼上,上菜的小厮敲开房门,竟空无一人。
后方,几个小贩打扮的男人对她紧追不舍,她与春香一伙,满目疤痕被面巾当上,平日里不爱言语的春香此刻却像个训练有素的刺客,带着瘦弱的唐兰四处躲藏。
很快,对于皇城熟悉的唐兰指导着春香甩掉了他们,逃到一所空旷的大宅园中,落叶枯草沾满了院子,几排错落有致的小亭子建在后院子,几个小池塘里的水,乌黑发臭,她们推开木门,稍一用力,门应声倒地。
“我回来了!”带着落寞的回应在满是伤痕的屋里面回荡,随便捡起的树枝,扫落了好几处蛛网还是必不可免的粘上了一些,她扒开一处旧家具叠在一起的小山,出现了一个精致可爱的书架,刚刚没过小腿高度,里面还放着基本发黄变色的书本。
唐兰随手翻开一本,上面满是她幼时的涂鸦,鬼画符一般的字体,引得她不经笑了出来。
春香好奇的凑上去看,觉得无趣,跑到外面逛了起来。
“春香,小心点,这里都旧了,很危险。”
外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嗯”,唐兰重新打开另一本。
门框处,落脚的响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春……”
来人一身淡紫色外袍,穿的尊贵,那双摄人的丹凤眼此刻,也正打量着她手上的书,与这发了荒的破宅院相比,他这身装扮倒显得,独树一帜。
“心情不错,出来逛逛。”
“我朝尊贵的乾安王殿下,这是迷了路,还是独独为我来的呢?!”
“当然为你!我的,未婚妻啊。”
“呵,乾安王的手段还是一向出手不凡,抓我一人,用得着搬出一队精锐吗?”
一名青衣甲卫的兵将,鞠着一个疤痕脸蛋的少女,他冷面无情的站在殷筝身后,春香狰狞的脸上多了一道血痕,唐兰为之一振。
一颗药丸弹射在地上,浓厚的白雾混着呛人的气味爆发在殷筝身后,唐兰趁机,踹开兵将,抓过春香,不敌训练有素的士兵,很快外面的黑衣甲卫一拥而上,按住了她。
殷筝额头青筋暴起,捂着口鼻,将甲卫呵退。
“多日不见,倒是学会了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唐兰,你还真是让我高看你一眼。”捏住她的下巴,他凉薄的声音传进她出血的耳朵中。
“张寅,刚才冲进屋内的甲卫去领军棍。”
“是!主上。”
一声声惨叫声在地牢四处响起,由于鬼魅哭嚎,唐兰就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她身体冰凉,殷筝直直的眼光让她浑身不适,一旁的桌子上,是她的物品。
她被捆在木架子上,像一个待宰的羔羊,被主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什么吃最合适。可惜,她不是最好的羔羊,她的头发散成一团,打结的一缕头发在额前,有点扎眼睛,她张张口,但是那块又脏又臭的布让她直返恶心。
殷筝招呼人给她拿出来,她先是大口大口的呼吸,随之询问他。
“和我一起的姑娘在那!”
“真是好笑,你不清楚你现在的情况吗,唐兰。”
“在哪!”
殷筝,挥手。
一个裸露着胸口的大汉,提着一个满脸疤痕的小姑娘过来,如同领起一个小鸡仔般,随意丢在地上。
她张了张嘴,又无奈合上,最红她虚弱的嗓音喊出最后一句话。
“我要喝水。”
大牢中,地上的黄土地被涓涓血水浸污,泛着铁锈的牢笼内室一个个穷凶极恶的存在,巡视的漏胸大汉,赤着胳膊,漏出碗粗的大臂,粗糙的手掌握着一根看不清颜色的鞭子,喊得最甚的男人被抽的躺在地上呜咽。
几个巡逻的士兵围坐在一块,调笑着随意欺辱的人犯,满脸疤痕的小姑娘被他们特殊关照了一下,大牢内,久久不见异性,难免饥渴难耐,可小姑娘壮烈,手中不知哪来的药丸和匕首,杀死了一个毒晕了剩下的就躲起来了。
殷筝走在前往皇宫的路上,手中的信函被撕碎,塞进身旁宦官的嘴里,看着他吞下后,他展开笑颜。
“小公公,我母妃近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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