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闻言,陈松竹的面色一凝,立即从石椅上跳了下来,凝神道:“他说什么,说我畏惧江北圣手?”
“呵,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陈松竹在这江湖之中岂会有畏惧人,谁给他的勇气呀?”
“宫主,您息怒啊!”那下人俯首,继续说着:“那个人说只有你去了聚贤大会,在江湖中贤者的面前,展示出自己的能力,才能证实您能够担得起江南圣手这个称号啊!”
“嘿,给他猖狂的!”陈松竹瞪起了眼,一把抢过了那请柬,“给我看看他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她三两下将其拆开,将信纸从中取了出来。
看着看着,她的眉心蹙得更深了三分,一把将那一层薄薄的心只握成了纸团在手中,抬起了头,脸上皆是不服,“这个江北圣手狂得很呢,说什么要邀我去聚贤山庄中一聚,还说我若不去,便是我怕武功不如人不敢露面。”
“这小子谁给他的勇气,谁人不知我江南圣手陈松竹的名号,我岂会不如人,我看他呀,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他竟然挑衅挑到了我陈松竹的头上,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他不是要一决高下吗,好,那就如他的愿。姑奶奶我不给他打个落花流水,我就不叫陈松竹!”
三月初九,已是春暖花开的季春时节,聚贤山庄的聚贤大会在此日召开。
这一天的聚贤山庄,是整个武林之中最热闹之处。江湖之中凡是有所名望的侠者,家备着聚贤山庄的庄主萧风盏请去庄中应约。
“走,我们过去!”陈松竹带着江行舟带到了山庄门口,望着这长长一条排队入庄的侠者,她一个飞身空翻便跃到了最前头。
她拍了拍手,并昂起了头:“闪开,让我进去!”
她不过微微动了两下拳脚,便尽数将那几个弟子打散了去,她一个空翻,跃入了聚贤山庄之中。
聚贤大会所召开的位置,在整个聚贤山庄中最辉煌的一处殿阁,楼外慢不着桃花与飞絮,甚是宜人。殿阁中布有台子,以公江湖贤者展示武功。
陈松竹一跃跃到了亭子中,朝那殿阁中一望。不难看出,那居于殿阁最前方一袭白袍,长发落肩的少年人,想必就是那号称为江北圣手的聚贤山庄庄主。
她却是不屑地瞥他一眼,扯了扯嘴角,“原来,江北圣手就长这个模样啊,这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料。就这模样,还敢跟姑奶奶对决,真是不自量力。”
“不如……”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在眼眶中转了一转,似是在思量着什么鬼主意,只见她狡黠下一笑,纵身一跃,一个空翻越到了那殿阁之上。
伴随着一阵清风落地,她的脚尖稳稳地落在了石阶之上。
她的突然乍到,使得在场所有的人都受了一惊,“什么人?”
“此处有异动,快快快,保护贵客!”那一旁守卫的弟子尽数紧张了起来,纷纷手持刀剑,将陈松竹围了住。
“异动你个头啊!”她一挥衣袖,翻转了一个身,那浅蓝的衣衫被微风轻轻扬起。
她唇角一扬,叉着腰,仰头大声道:“姑奶奶大驾光临,还不快来接驾!”
“大胆妖孽,岂敢在聚贤山庄撒野!”其中的一个弟子说罢,便持着刀剑朝他冲了过来。
陈松竹不屑地暼了一眼,只是一挥衣袖,使出了三成功力,隔空便将那弟子击出了五六尺远。
“这妖孽不简单,快快将她擒拿住!”但见她内力如此深厚,其余的弟子不禁慌乱了起来,并号召众人,欲要将她围攻。
“不得无礼!”这时,只闻一个浑厚且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风盏向前了一步,并对那一众弟子命令道:“你们先退下,不得无理。”
“庄主,这……”弟子不由得忧心,“此人如此刁钻无理,想必非是同道中人,我们不能将其放过呀!”
萧风盏眸光一闪,神色之中透着威严与肃穆,“我叫你们退下,你们就退下!”
“是。”那些弟子们也只能听了他的命令,纷纷收了刀剑,退了下去。
陈松竹见到了萧风盏,她的唇角一勾,翻身一跃,跃到了一间阁顶,用脚趾尖踩着屋檐,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却并未开言,一副傲然模样。
萧风盏见她如此,也并未觉得有任何奇异,他抬起头,用着平和的目光仰视着落在屋檐上的陈松竹,微微一笑,拱手抱拳,用着温和的声音启了齿,“久闻江南圣手武艺高强,非常人所能及,今日得见确实如此,当真教人佩服!”
听着萧风盏叫出了自己的名号,倒是陈松竹略微惊异,她奇异地看着萧风盏,“这天下武艺高强的江湖贤者多了,你怎么知道,本姑奶奶就是江南圣手?”
萧风盏又是淡淡笑了一笑,那温和的面庞恰如春风和煦,“素闻江南圣手行踪不定且行事离经叛道,从不讲规矩方圆。尊驾这般大驾光临,不是江南圣手,又会是谁呢?”
听了他的言语,陈松竹的眼中添了一丝赞许之意,纵身一跃,从那殿阁之上跃了下来,正落到了萧风盏的面前。
她轻轻眯了眯眼,清脆的声音中透着灵动,“果然够聪明,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本姑奶奶就是天下闻名的江南圣手。”
她又从上至下朝着她打量了一番,眼中添了一丝不屑,“你就是这个聚贤山庄的庄主,江北圣手?”
“正是在下。”萧风盏朝他拱了拱手,“在下聚贤山庄庄主萧风盏,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