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宫廷锄奸
秀儿兴奋道:“主上,属下发现了那异兽,赶紧驱赶了几百平民,一路上不断杀人抛尸,引诱那异兽归笼了。”
络尘雨闻言,惊喜道:“这可真是大喜事,秀儿,你功不可没,当记头功。”
秀儿又道:“主上,那异兽好像在恢复记忆……”
络尘雨又是一喜:“秀儿,何以见得?”
“属下也是感觉,往常那异兽总是暴躁,如今安静了许多,仿佛在冥想状态当中。”秀儿忖思道。
络尘雨闻言,摆摆手:“走,去看看。”
二人到了笼子那儿,络尘雨果见那异兽一副沉思的模样,忖道:“秀儿,你的感觉没错,这异兽是在冥想,正一点一点恢复记忆。”
“主上,您看,这异兽何时能恢复记忆?”秀儿又道。
络尘雨摇摇头:“这个说不准,估计很快罢——秀儿,一定要严加看管,好生喂养着,再不允许有任何差错了。”
秀儿有些为难:“平民已经剩下不到百人,不够喂了。”
络尘雨轻叱道:“不够就去抓。”
秀儿瞧见对方脸色不好看,心中一颤,赶紧应道:“是。”
络尘雨瞥了秀儿一眼,转身走了。
又是一个深夜,一条影子再次来到鸽房,放飞一只信鸽,随后悄无声息消失在某个房间。
中州王宫上书房。
“咕咕……”一只鸽子落于窗台,发出轻微的叫声。
王芷睿摊开掌中,那只信鸽便落入她的掌心,她取下密信,放飞了信鸽,那鸽子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异兽归笼,记忆正在觉醒,速做决断。”王芷睿读着那上面的句子,眉端微皱,她把那密信放在灯盏上点燃,直到密信成为灰烬,这才向门外喊道:“小染。”
小染应声踏了进来:“陛下,臣在。”
“朕让你训练的三千精锐人马如何了?”王芷睿问道。
小染回禀道:“陛下,已经训练好了,就等着您下命令呢。”
“好——明晚悄悄分散出发,不要惊动任何人。”王芷睿命令道。
小染道:“陛下,您也要去么?”
王芷睿点点头:“自然是要去。”
“如此之大的事件,陛下不去还真不行。”小染点点头。
王芷睿沉思道:“异兽归笼,恢复记忆是很快的事儿,若不提前阻止,一旦那虐畜恢复记忆,打开暗影之洲大门,那些异兽便会倾巢而出,到时候,不止是中州,整个九域生灵都将被涂炭,那将是一场灭顶之灾,一场毁灭人世间的大灾难。”
小染颔首:“陛下言之有理,我们一定要制止这场灾难发生。”
“小染,出宫,朕带你去抓不安分的分子,是时候清算了。”王芷睿目光冷冽,眸子森寒,踏出上书房。
“是,陛下。”小染紧随其后,在门外一招手,即刻有一群卫士跟随。
此时此刻,副丞相赵星平的府邸。
副丞相正与新纳入府邸的小妾熟睡,忽闻卧房外面有人敲门,急匆匆叫道:“老爷,老爷……”
“何事大惊小怪的?大晚上的叫魂呢?本相不是说了吗,夜间不许打搅,滚!”赵星平大声呵斥道。
卧房外那仆人惊慌道:“老爷,是……是陛下来了……”
“什么?陛下?”副丞相赵星平闻言赶紧连滚带爬起来,慌慌张张套上衣衫,出门就踹了那仆人一脚:“混账东西,陛下降临,怎么不早报告?快说,陛下在哪里?”
仆人爬起来,急急道:“在、在庭院……”
赵星平赶紧飞也似的赶到庭院,远远就发现庭院灯火通明,一大群锦衣卫士手持兵刃,虎视眈眈如临大敌。
细听庭外,好像还有京兆府的卫兵走动。
“老臣恭迎陛下来迟,还请王上恕罪。”赵星平连滚带爬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住叩头。
王芷睿厉声道:“赵星平,汝可知罪?”
赵星平心中巨颤,结结巴巴回道:“陛下,老臣不知身犯何罪?”
王芷睿娇哼一声:“自己做了什么,副相心里没数么?”
赵星平还想狡辩,王芷睿一挥手:“带上来。”
片刻功夫,有侍卫压着一个人过来,赵星平一瞧那人,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陛下,老臣不认识这个人。”
那人闻言,大骂道:“赵星平,老东西,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若不是你强逼于我,我怎会背叛陛下,为你做事?”
“你个不知好歹的黄门令,老臣怎会与你有勾连?”赵星平也气得大骂不止。
那黄门令自怀中掏出书信:“这个便是证据,你那日晚飞鸽传信,让我联系某人——老匹夫,你还敢说与我没瓜葛?”
“你、你没毁掉那书信?”赵星平大惊,脱口而出,明显是不打自招了。
黄门令道:“我就怕你到时候不承认,所以备了这一手。哼!”
罪行败露,赵星平膝行至王芷睿脚下,痛哭流涕道:“陛下,老臣一时糊涂,贪图美色——臣招了,都招。还请陛下放过老臣的家人。”
接着,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祥详细细全部说了出来。
“小染,把赵星平收监,秋后问斩——副相府抄了!副相家人,明日全部流放最南岛,永不允许回京都。留下京兆府士兵把守,不许这里人踏出府邸一步,也不允许鸽子之类的报信之物出现。”王芷睿吩咐完毕,小染就开始命令人执行。
半个时辰之后,王芷睿带着小染,以及那些侍卫们返回王宫。
一切都在秘密进行,宫里的人毫不知情。
袁飞燕跟本不知道,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她最近练习飞天霓裳舞,打算在王芷睿寿诞上表演,因此练得很用功,每晚睡得比较早。只是今晚,她做了一个梦,突然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来,穿好衣衫,在月下翩翩起舞。
正跳得起劲,忽闻一阵巴掌声夹杂着一声话语:“好,这飞天霓裳简直如仙似仙,当真唯美至极,与当初的舞皇不差分毫。”
袁飞燕停下舞姿,转颈笑道:“陛下,您这么晚了,还没有就寝?”
“朕在锄奸!”王芷睿一面说,一面快速点中袁飞燕穴道。
袁飞燕身子一挺,即刻无法动弹了,她狐疑道:“陛下,您这是何意?”
“说出你与络尘雨的联系方式。”王芷睿扳起对方的下巴,目光冷厉。
袁飞燕心中一颤:“陛下,您都知道了?”
“副相以及其他被你收买的大臣已经招供了——如果,你不想让你的锁骨断了的话,就说实话。”王芷睿用了五成力道捏住对方的锁骨,灿若星辰的目光,幽幽森寒。
袁飞燕顿时一颤,她是舞者出身,自然是在乎自己的筋骨,止不住脱口道:“陛下,我说……”
“朕要与你做个游戏。”王芷睿待对方说完,沉默片刻,松开自己的手,突然淡淡道。
袁飞燕愈发糊涂了:“陛下,您不杀我,还要与我做游戏?”
“对,不杀你——还要做一个非常刺激的游戏,怎样?”王芷睿似笑非笑望着袁飞燕。
袁飞燕大吃一惊:“什么?臣妾、臣妾不敢……”
庭外,小染带着人等着,忽闻王芷睿一声惊呼:“小染,快救驾——”
小染大吃一惊,带着人便冲进去,只见王芷睿倒在血泊中,袁飞燕握着一把剑愣怔在那里。
“陛下遇刺了,快,快抓住那刺客!”小染一面高声示警一面带人围了上去。
袁飞燕冷笑一声,一掌击中一个近前的侍卫,飞身掠上房脊,瞬间不见了。
小染赶紧来查看王芷睿伤情,忽见王芷睿怀中有一封书信,抽出来一瞧,上面是这样的写的:为防止宫廷动荡,不许声张,只说是朕身子不爽,需要休养,将朕抬进寝宫即可,不许任何人探视,国事暂时由丞相与小染主持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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