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楚以左透着几分不在意。
“你最好别再让八两对远书做那混账事，否则小爷跟你没完！”
楚以左眉头一紧，自己让八两做什么了？
还没等楚以左说话，齐明南又道：“还有，我早晚会再把远书救出来的，你等着瞧吧。”
“你。”楚以左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传我命令，以后楚府禁止这位齐大少爷擅自进入。”
齐明南用力撞向楚以左的肩膀，愤愤走回齐府。
即使楚以左知道以齐明南的脾气也就只是说说，但他还是不放心，或许是因为远书逃跑一次就够他受的了。
想来想去，把远书锁起来应当就是最好的保障了。
他跑不了，他没法跑。
楚以左躺在床上，他今晚没打算折腾远书，连着对远书动作太狠了些，也该让远书缓一缓。
脑子里忽地想起白日里齐明南对自己说的这些话。
自己让八两对远书做哪门子混账事了？
偏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远书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应当是楚以左吧。
真是一点都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远书低下头，慢慢解开身上的衣服。否则也是让楚以左撕扯掉，还不如自己动手。
“哟！这是已经准备好要伺候我了啊。”
这声音不是少爷的，远书瞬间抬起头。
是他？！
远书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裹好。
“上次被齐家那个臭小子打断了。”八两一步步朝远书逼近，“这次可没人来打扰咱们了。”
“你走开，走开。”远书颤抖着退缩到床角，“少爷马上就来了！”
八两一把扯过远书：“上次不是说了吗？没有少爷的吩咐我怎么敢啊。”
“滚开啊！救我，少爷！”远书一边拼命喊着，一边拼命推着八两。
铁链碰撞的声音随着八两嚣张的声音不断响起。
八两捂住了远书的嘴。
他是瞧见楚以左已经上床睡觉了，这才又打起了远书的主意，万一远书的叫声把楚以左引来就不好了。
“你看，现在连厨房里的人都敢欺负你了。只要你从了我，我保准让你过得和以前一样舒坦。”
远书拼命摇着头，眼睛里闪着惊恐，嘴里呜呜咽咽地发出声：“不……”
“这可由不得你。”八两说着便要将远书制倒。
突然，一只脚猛地朝这边踹来，八两整个人狠狠地撞到墙边的柜子上。
八两吃痛着起身，抬眼一看，又立刻跪在地上。
远书听见动静也睁开紧闭的双眼。
是少爷？
“少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一时糊涂。”八两在原地迅速地磕头。
楚以左没有说话，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八两面前。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刀刃，每走一步，八两就感觉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只手按在了八两的肩膀上。
八两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他屏住呼吸，偷偷抬起眼正对上楚以左的一双冷眸，瞬间低下头。
“少、少——”
他的“少爷”还没喊完，就被楚以左揪着领子扥了起来，接着他的脸上就重重挨了一拳，整个人又摔倒在地，嘴角冒了血。
没等他起身，楚以左抬脚就踩在他的胸脯上，越踩越用力，似乎把八两的骨头碾碎才好。
楚以左庆幸自己一时兴起赶来问问远书是不是八两欺负他了，否则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脏了都不知道。
“少……爷……”
听八两的声音有些上不来气了，楚以左才将脚移开。
“远书，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我知道你馋这个。”半斤端着一碗鸡蛋羹高高兴兴地走进屋里，一下子收回笑脸，“少爷你也在啊。”
楚以左瞥了他一眼，指着八两道：“你来的正好，把他关到柴房去，等我明天处置。”
“啊？是。”半斤瞅着躺在地上的八两，不禁皱了皱眉。
这小子又犯啥大事了？
楚以左心中还憋着气，又朝着八两狠狠踹了一脚。
坐在床上的远书看着半斤把八两带走了，这才惊魂稍定。
突然一只手又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疼。”远书本能地喊了一声，手也本能地要往后缩。
楚以左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前，远书身上裹着的衣服散开了。
他的胸膛离楚以左的身体很近，他能感受到从楚以左呼吸中传来的怒火。
“他之前是不是也这样对你了？”楚以左的声音很生硬，他的眼睛也在质问着远书。
远书躲闪开楚以左的目光，小心地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楚以左握住的手有些放松了。
他不知道远书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是感觉他这个少爷不能为他做主吗？
远书的眼眶中不自觉地晃着泪光，声音委屈起来：“不是您让的吗？”
看样子定是八两那个混蛋用这话骗了远书。
但楚以左心中的火气还在堵着，眼前只有远书可以给他降一降。
“我让的？”楚以左冷哼一声，将远书压在身下，“你觉得我喜欢让别人弄脏你吗？旁人说说就当真，你是真蠢，还是在你心里就觉得我能干出这事？”
被人欺负不找他告状就算了，还随随便便就相信是他指使的。
真让人上火。
远书反而瞪大双眼看着楚以左，闪过一丝庆幸。少爷没有，少爷没有让八两来欺负自己。
“那他有没有……”楚以左又阴下眼眸。
远书连忙摇头，解释道：“没、没有。第一次被齐少爷救了，第二次是被少爷您。”
他知道楚以左要问什么，就像楚以左说的，少爷不愿意让旁人碰自己，会嫌脏的。
楚以左抚过远书红痕未去的胸膛，是昨日他留下的。
“那这衣服是怎么解开的？”
“是我。”远书羞着脸别过头去，“我以为来的是少爷您。”
这话让楚以左心里莫名开心，他掰过远书的脸，嘴角笑意渐起：“这么自觉。看样子，你还挺想少爷的啊。”
突然，楚以左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用力捏着远书的脸颊。
“远书，你可真是厉害啊。现在甚至连八两这个下人都让你勾了去。”
楚以左越想越气，张风、楚以右还有那个齐明南，一个个的都接近远书，他们好像都对远书存有不轨的心思。
脸被捏得好痛。远书委屈极了，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干，是八两欺负了自己，怎么少爷也要欺负自己。
“这……这不怪我。”远书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就是这种要哭不哭的表情，真是让人欲罢不能，楚以左满意得很。
“不怪你？”楚以左扯下远书的裤子，“那若是少爷我偏要惩罚你呢？”
铁链碰撞的声音响得很激烈。
楚以左来得很猛，远书着实耐受不住。
此时远书已经有些迷糊了，他想去摸楚以左的脸庞，让他轻一点、慢一点。
可刚伸出的手就被打回，耳边传来楚以左的低吼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脏手……
别碰他……
远书恍惚还记得以前自己想摸少爷的脸却又不敢，自己的手缩回之时还是少爷一把拉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温暖的脸上。
怎么却不让碰了？
齐明南问过自己的话，他现在多么想问问楚以左。
“少爷。”远书终于鼓起勇气，抓住楚以左的胳膊，微颤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问出那句自不量力的话，“你想和我拜堂成亲吗？”
“你说胡话呢？”楚以左连想都没想就骂了一声，“我又不喜欢男人，和你成哪门子的亲。”
不喜欢男人。
远书的手放了下来，自己就是男人啊。
所以说楚以左不喜欢自己，那他为什么还……
“少爷，我、我不要了。停……停下，快、快停下。”远书挣扎着想要推开楚以左。
楚以左并没有丝毫退步的意思，他按住远书乱动的手，道：“你还敢命令我？”
“你不喜欢男人干嘛对我做这种事！”
远书说完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竟然吼了少爷。
啪——
一个巴掌干干脆脆地落在远书脸上。
“你朝谁吼呢！买你来就是做这个的。”
这是少爷第二次打自己了，远书没有再吭声。
楚以左好像也败了兴致，下床穿好衣服就走了。
远书疲惫地躺在床上，嘴唇又红又肿，脸上泛着潮红，遍身都有被楚以左蹂躏过的痕迹。
无论是身子还是脸上都疼得厉害。
门响的那一瞬间，远书的脑海里不断涌现楚以左这些天对他的屈辱。
各种屈辱的姿势，各种屈辱的言语，它们纷纷向远书扑来。
远书明明早就提醒过自己，他只是楚以左的奴，可他还是妄想从楚以左的眼里看到希望。
到头来却是自己一直欺骗自己。
楚以左也只是把他当做奴，当做干那种肮脏事的工具。
整个屋子弥漫着的淫糜气息令远书感到恶心。
——“买你来就是做这个的。”
这句话不断地重重砸着他。
一下又一下。
终于，远书放声大哭了起来，他可以像齐少爷那样嚎啕大哭了。
刚关上门的楚以左很清楚地听到了屋内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捏了捏拳头，狠下心，转头就走了。
楚以左盯着自己打过远书的那只手。
其实打了远书的那一巴掌不是因为远书吼了他，而是他慌了。
——“你不喜欢男人又干嘛对我做这种事！”
这句话让楚以左死死压在心底的问题又暴露了出来，他不想听到这句话，他不想面对这件事。
楚以左也想不通，自己明明不喜欢男人为什么还总是忍不住对远书产生种种欲望。
真是羞耻却又无法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