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左的身体开始发热，满脑子飘荡的都是远书。
他的拳头渐渐捏紧。
他想到了张风窥伺远书，甚至连他哥都盯着远书，越想越气。远书只能是他的，只能由他来窥伺，只能由他来盯着。
怎么回事……
突然好想要远书，现在就想要。
远书羞红的脸、流泪的眼睛以及求饶的声音，都在他脑海里一幕幕闪现。
楚以左一拳狠狠地砸向床面，自己在想什么！
竟然在想着远书，想着一个男人！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得多丢人啊。
不可能，自己不可能会喜欢远书，更不可能会喜欢男人。
怎么可能……
肯定是太长时间没有碰女人的缘故了，肯定是。
可浑身燥热难耐，难受至极。
“半斤八两！”楚以左从床上坐起，朝门外大声喊着。
“怎么了少爷？”他们两个人连忙跑了进来。
楚以左埋头努力压着心头的燥热：“去怡思院，给我找几个姑娘来。”
“啊？少爷，老爷不是不让……”
八两将说话的半斤挤到身后，道：“少爷还是要那几个相熟的？”
楚以左双手按在头上：“随便。”
“是。”
八两便把半斤往外拽。
“等下，八两自己去就行。”楚以左抬起头，“半斤你去给我拿些酒来。”
虽然楚荆吩咐不让楚以左再接触女色，安心读书。但楚以左之前不去违背他爹的命令，不是不敢，也不是不能，而是他自己不想。
从楚府的后门可以偷偷把怡思院的人带进来，他干过好几次这事儿——当然那是远书来之前了。
远书还坐在床上。
他穿着白色的里衣，双手抱着蜷缩的双腿，靠在床边，等着楚以左的到来。
少爷不可能就这么把自己抛下的，要是连少爷都不要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啊。
半个时辰左右，八两就将四五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姑娘领了进来。
八两哈腰笑道：“少爷，人带来了。要是没什么事，小的就退下了。”
楚以左点点头，放下手里的酒壶，向怡思院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姑娘们都走到楚以左身边，纷纷说道：“楚二少爷。您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看我们姐妹几个了啊。”
一位姑娘拿过酒壶，将酒倒在杯子里递到楚以左嘴边：“就是。突然把我们姐妹几个叫了过来，我们都没好好准备准备。”
楚以左随手揽过一个，道：“现在看看你们也不晚啊。”
此时他左拥右抱，酒由美人送到口中。虽然仿佛回到了从前，但楚以左对她们却丝毫提不起兴趣。
远书……他现在还是只想要远书。
满心满脑子都是。
楚以左搭在姑娘们身上的手突然落了下来。
“怎么了少爷？”
楚以左没有理会她们，只冲门外喊道：“半斤，半斤！”
“来了来了。”半斤连忙走进来，“什么事啊少爷？”
楚以左抬了抬手：“去，给我把远书叫来。”
半斤应了声便转身去了。
远书打了个哈欠，有些犯困，他又使劲挤挤眼，让自己清醒一些，说不定少爷马上就来了。
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少爷？”
远书激动得立刻从床上下来，光着两只脚站在在地上，望着门的方向。
映入眼帘的是半斤。
远书脸上咧开的笑容瞬间消失，眼里闪过一丝失落。
“半斤哥，你来是？”
“哦。”半斤对着远书笑了笑，“是少爷让我叫你过去。”
远书的眼睛又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少爷找我？”
半斤表示肯定地点点头。
远书立刻朝门外奔去，突然被半斤拉住。
“嗯？”远书一脸疑问地回过头。
半斤指了指远书光溜溜的脚：“你先把鞋穿上啊。”
远书是太开心了，虽然楚以左没来找他，但让人来叫自己了。他终于可以见到少爷了，看样子少爷还是没有丢弃他的，他心中的欢喜止不住地流到表面。
在这之前远书一直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昏迷中，现在他醒了。
“怎么还不来？”楚以左嘟囔着。
只听一声：“真十八来了、真十八来了。”
楚以左当即抬起头向门口望去。
远书满怀欢喜地迈进楚以左的房门，向着喊他名字的小红嘴笑了笑。
“少爷在里屋呢。”半斤道。
远书点点头，便向里屋走去。
刚走到里面，他的目光就与楚以左的目光碰撞上，远书连忙低下头。
少爷敞着怀坐在地上，身边还围着好多女孩子，她们好像也都在盯着自己看。
楚以左向远书抬了抬下巴，冷声道：“脱。”
那些女孩子瞬间都安静下来。
什么？
远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楚以左让他现在脱衣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都是女孩子。
见远书没有动静，楚以左的声音又传来：“说你呢，脱。”
接着，楚以左就对身边的那几个姑娘笑道：“我和你们说，他床上的本事可好着呢，你们好好学学。”
远书一下子从脸红到脖子，手心也冒了冷汗，楚以左说的这些话真的让他抬不起头。
的确，当时为了讨楚以左欢心，自己很配合他。
楚以左说笑完后，见远书还迟迟没有动静。
他瞬间拉下脸，起身，一步步走向远书：“不肯自己动手是吗？”
“还得让我亲自帮你？”楚以左用力捏起远书的下巴，逼迫着远书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远书试图从楚以左的眼睛里去找到些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这和少爷之前看自己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少爷……我不想。”远书的眼里透着丝乞求。
以前他这样少爷都会同意的。
可这次不是。
楚以左没有理会，只轻轻地哼了一声，把远书的脸一甩。
还没等远书反应过来，他就猛地把远书抱起，迅速将远书扔到床上，然后立刻欺身上来。
远书伸出手阻挡着楚以左的动作，他从楚以左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的流露。
“别，少爷。我不要，不要。”远书拼命挣扎着让楚以左不好下手。
他不想这样，他仿佛能感觉到灼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在接受审判，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来自楚以左的审判。
自己明明有乖乖地听少爷的话，为什么少爷还要这么对他？
“我不要！”远书用力地喊着。
啪！
巴掌重重地落在远书脸上。
远书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跳也在加快，他不敢相信——少爷竟然打了他。
这是楚以左第一次对他动手。
他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脸颊的疼痛，心就已经在疼了，而且疼得好厉害。
“不要忘了你是什么身份！”楚以左吼道。
他是什么身份？
对啊，他远书能是什么身份，不过只是一个奴隶。
就算曾整日与楚二少爷耳鬓厮磨又怎样？
主家让做什么便做什么，自己不能去反抗。
自己就只是奴隶……
远书不再挣扎了，他任由楚以左撕咬，撕咬着自己的身体，撕咬着自己的心。
就算别过头，闭上眼睛，他也能感受到楚以左充满浓浓酒气的喘息。
楚以左半途就将床帘放了下来，毕竟远书如此诱人的样子，他可不想便宜旁人。
远书捏紧拳头，咬着牙，努力忍着不发出声音。
可楚以左偏偏不成全他，让他无法忍受。
外面有人在看着，在听着，简直太过羞耻。
终于楚以左放开了他，这段长时间无情的掠夺终于结束了。
“起来吧。”楚以左一身畅快的样子。
远书没有反应。
“可以走了。”
远书还是没有反应。
他用余光瞥了远书一眼，晕了？
楚以左随手拿起件衣服往远书身上一扔，就下床继续寻乐了。
就在那一层薄薄的床帘后，远书的眼泪缓缓流下。
那个人真的是楚以左吗？
不是，肯定不是，少爷才不会这样对他的。
他咬着自己的手，生怕被楚以左察觉到。
如果说远书之前感觉自己像是在昏迷中，那么现在他死了。
不一会儿，背后的欢声笑语就消失了，楚以左应该是让她们走了吧。
突然床帘被人掀开。
远书连忙又闭上眼睛，烛光照亮了这肮脏的床面。
一只冰冷的大手猛地握住他温热的小腿。
远书本能地一哆嗦，身子微微发抖。
方才楚以左的那一番粗暴让他害怕了。
真的很怕。
好久都没如此怕过了。
“醒了就别装睡了。”楚以左一下子拿开远书身上的那件薄衣，丢在一旁。
远书再一次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楚以左望着远书身上自己留下的满满的痕迹，心中一颤，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发干的嘴唇，背过身去，说：“自己穿好衣服，滚回去。难不成还要赖在本少爷的床上？”
远书擦了擦眼上的残泪，缓缓起身，小心穿着衣服。
楚以左用余光看见远书有点颤颤巍巍的双腿，让他自己走回去怕是要倒在路上了。
楚以左走出里屋，半斤和八两正在外屋候着。
“半斤，你等会儿送他回去。”楚以左说着向里屋抬了抬下巴。
“是，少爷。”
八两的眼珠一转，突然上前道：“少爷，还是小的去吧。这一天刚让半斤忙活了，小的也该多做点活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