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务之急是应付面前的这两个人。我知道铁定绕不开他们,干脆掏出在包里的嗅嗅,在他们眼前晃了一圈:“就是这只神奇生物。”迎着他们不信的目光,我坦然道:“你们爱信不信。”我趁他们疑惑的时候,从中间的缝隙钻过去。回头冲他们摆一个鬼脸:“管好你们的钱袋子。”
当然,这并不能打消韦斯莱兄弟的好奇心。不过我也得思考,到底拿什么出来合适了。但卡牌里的神奇动物,还真就没有危险的。我抱着嗅嗅,跑去草药课。要不是邓布利多这次出口求情,我早就完蛋了。我想到斯内普爸爸那张黑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还是珍惜现在还活着的时间嘛。浮生就这么长,能珍惜就珍惜。
等我下课,我就被通知了因为不可抗拒因素,斯内普爸爸办公室被迁到了塔楼。邓布利多,你真敢。
我踏进新·魔药办公室时,就看见窗明几净,阳光倾洒,明亮的刺眼。斯内普爸爸再也没有理由躲在昏暗的阴影处,坐在办公桌前,没有批改作业,没有做魔药。就只是坐在那里,出神的看着窗外。从这里看过去,正正能看见平静的黑湖,以及在黑湖四周正散着步的学生们。他已经没那么年轻了,沉重的责任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日复一日的消瘦,看上去比同龄人都还苍老。但沐着阳光,我却恍惚看见了还是年轻时的,斯内普。站在阳光下,同那个红色头发女孩,并肩而立。
Always.
奥罗拉从架上站起身,抖了抖翅膀,展翅飞向窗外,引起下方学生们的骚动。毕竟福克斯已经很老了,整天呆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养老。学生们很少能看见他。如今的奥罗拉展开双翼,划过黑湖,是那么的璀璨绚丽。真是最美好的事物。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扫了我怀里的嗅嗅一眼,不满的哼了一声。但没说什么,显然,他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生气了。我是一个顺着杆子爬的人,马上一溜烟跑过去抱住斯内普爸爸的大腿:“爸爸。你不生气了。对吧?其实这里还挺好的。是吧?”
斯内普低下头来盯我一眼,眼神明明那么空洞。可是还是从他眼里读出了,嫌弃两个字。这很斯内普。
“还不去上课。整天和格兰芬多的巨怪混在一起。”斯内普将我从他膝盖边拎开,在桌上拿起整理好的教材,站起身,“你的书呢?”
我抱着嗅嗅讪讪一笑。我能说我忘记了下节课是斯内普爸爸的课吗?
我低估了斯内普正人君子程度,反正对于这种事的紧要关头,他就很会摄魂取念。于是,我被罚站了。站了整整一节课。罚禁闭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未来七年已经被排满了。斯内普爸爸深知我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性子,一招把我打了个死死的。迎着小蛇小狮子投来的好奇目光,我真的恨不得钻进一条缝里,真的太丢脸了。简直社死。特别是在特别出名的课上,被特别出名的人无视特别出名的身份给发了。预订头条。
万幸,我的丑事冲淡了孩子们对密室的一部分恐惧。
而且今天是很特别的一天。霍格沃茨来了新客人。
来自德姆斯特朗的一个转学生。我是跟在斯内普爸爸屁股后面看见的。他有着一只凤凰,和奥罗拉那只假凤凰不同,这只是要掉毛掉眼泪的。什么时候凤凰都这么不稀有了?我满脸疑惑,而且原著中也没有这个人啊。
我仔细打量着他。一头金色头发,很灿烂。一看见,就能想到夏日那灿烂的阳光,还有那温暖的感觉。他有着一双很清亮的眼睛,是湛蓝的。和邓布利多的蓝眼睛一样,这双眼仿佛能将人一眼就看到底。而且,这五官,像极了邓布利多。等等!
“我叫珀伽索斯·格雷维斯。从德姆斯特朗转校过来,还希望在这里能与校长老师同学们相处愉快。”他正在自我介绍。目光忽的撇过来了。我连忙躲开,借着斯内普爸爸的大黑袍子避开这个男孩的视线。作为一个合格的cp粉,不会不记得有一个名字叫做珀西瓦尔·格雷维斯。也不会不记得,这是格林德沃的假名。
很显然,邓布利多也记得。
他神情复杂的看向面前的这个男孩,差点维持不住一贯拥有的慈祥和蔼表情。还是麦格教授提醒了他:“也许该给他分院了。”
当分院帽说出“拉文克劳”的时候,很显然邓布利多松了一口气。他害怕珀伽索斯是斯莱特林。我心里有些刺痛,低下了头。
傲慢与偏见。斯莱特林傲慢极了,不屑争辩,不屑解释,也不在意世人的嘲讽与白眼。只一昧的追逐自己的目标,野心,精明。而其他呢,对于斯莱特林始终怀有偏见。分明黑巫师其他学院也有,但他们就是固执的认为,进了斯莱特林就是黑巫师。罗恩说出那一席话,和他爸爸素日的理念不无关系。很难说,这是多久开始的。但,就真的挺扎人心的。
明明是可以并肩作战的。
明明哈利是可以握住那只手的。
因为傲慢与偏见,最终南辕北辙,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