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兵荒马乱
见南枝出来,沈阳是第一个冲上来,他好好打量了一番南枝,见他皮都没有破一点这才放心。沈阳瞪了眼许霜灵,气焰嚣张:“姓许的,幸好南枝没事,要是……你看看我们放不放过你。”
许霜灵白了沈阳一眼:“说机甲对战的时候,你可是跑的最快了。就像那什么呢?”他的话语里充满着恶意,“啊,想起来了。就像是那个毛都被拔了干净、落荒而逃的——丧家犬。”
沈阳气不过,拎拳就想上。被一边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文在宛一个眼神钉在原地。文在宛冷笑道:“好啊,我说的你们全当耳旁风。这么有精神,那就一起出去跑个城。你们都是一个队伍的一个比一个拎不清,也不去劝一劝,任由事情发酵也不上报。若是今天真的是为了要命呢?你们等着你们的战友被打死吗?“
文在宛越说越气,她磨了磨牙:“愣着干什么,集合跑城去。“她直接踹了沈阳一脚,”等着我请是吗?“
众人如梦初醒,立刻集合成队形往外跑。那个年轻的新教官在旁边不紧不慢的跟着。
沈阳后悔不已:“斯,忘记我们还在军训,上头有人了。”南枝也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你明明知道他在用激将法激你,你还傻傻的入圈套。”
“忍不住嘛,我看着他那样子就觉得来气。“听见沈阳的话,南枝觉得苗头有点不对:“你也不该这么气吧?”
沈阳听见南枝的问话,不可置信的瞪了他一眼激动起来:“嘿,什么叫做不该这么气。是他冲着我来的,一直挑衅我!我不反击等着被打吗?”说的很有理,但是南枝直觉这里面有猫腻。见旁边那个年轻教官默不作声看了他们好几眼,南枝冲沈阳朝那边示意后随即闭嘴不言。
今日的首都中心城意外的热闹,他们看见了几队忙碌跑过街道的军人。南枝的心被悬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父亲搞事引出的动静,只能希望不是吧。三色旗还在那里飘扬着,一如既往。似乎这面旗帜没有落下的一天。
在同一时间。也是首都星中心城的另一个角落——柳平巷。
这个原本宁静的角落今日迎来了无数的军人,严密以待。
在一所简陋的房子下方庞大的实验室里,南溶抬头看了眼监视器,坦然躺进巨大的营养液箱里。他是真的没想到,那个人来的这样快。南溶闭上眼,听见监控器的自我焚毁声。紧接着是各种仪器的断裂崩溃,随之而起的滔天巨火,一直从地底烧灼到地表,将那所简陋的房子引燃。
邱邵晨咬紧牙独自冲进熊熊大火之中。
只要有一线的可能,他就绝不会放弃。
南溶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病床边眼下一片青黑的邱邵晨。他变了很多,收敛了一身的少年气,转而成为一个沉稳可靠的大人。南溶甚至有些不敢认,他哑着声问道:“邵晨,你怎么老了这么多?”
邱邵晨被这句话惊动,他迎着南溶疑惑的目光,讷讷道:“容哥。”他上前扶着南溶坐起身,瞧见南溶在转头寻找着什么,疑惑问出声:“容哥,你在找什么?”
南溶眼中带着点少年气的迷茫:“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哥怎么不来看我?”
哥?
邱邵晨顿时怔在原地,容哥的哥哥容霖不是早就死了吗?他登时觉得眼前都是恍惚着的,他勉强找回点理智:“容哥,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到医院的吗?”
他死死盯着容楠,却见他带着一颦一笑皆是少年时的神情:“我们不是跑出去耍遇见了外族入侵吗?我哥呢?他不会还在伊丽莎白星驻守着吧?”邱邵晨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就像是惊涛骇浪席卷过后的荒芜。他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个他无比熟悉的人。他的眉眼随着岁月的磨砺本应该更加沉稳,可如今却出现了少年神情,带着不知事的天真。
邱邵晨跪在容楠身前,紧紧抱住他。邱邵晨咬紧牙关,用力将眼泪藏住。他要怎样告诉他,容霖已死,容家败落。而他自己也在基因针的作用下,从alpha转化为Omega,又被自己标记?这一切都太过沉重,难道他还要再次痛苦一遍?
他将痛苦的呜咽咬碎在牙关里。
当然,对于自己老父亲的骚操作,南枝是不知道的,他顶多疑惑了一下文在宛为什么今天旷了半天的班。
沈阳消息最是灵通已经把明天的行程打探出来了,他此时就像一只焉茄子瘫软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明天还是机甲练习,我还要看见许霜灵那张臭脸。“
今天也被拉着跑了的梁衔有些头疼:“你别去招惹他了。反正你和李家的婚约也解除了,许霜灵应该没有理由再找你麻烦。“沈阳被梁衔这样一说,蹭的火气就起来了:”又不是我想的,他喜欢就去提亲啊,揪着我做什么。我还不想要这一门婚约呢!“
一向不作声的谢从儁幽幽冒出一句:“说不定就是李家那位坚持要这门婚约,许霜灵才破罐子破摔。“听见谢从儁出声,沈阳只顾上惊奇了,连之前的火气也没了,登时两脚一蹬做起来:“你这声音也好听啊,别成天不出声呗。”
谢从儁盯了他一眼没出声,径直抱着衣服路过他去洗澡了。
沈阳讨了个没趣又倒回床里。
这一晚,南枝睡得并不踏实。梦的内容繁多,有自己小时候站在高塔上看星星的场景,也有少年时爱意懵懂的场景,更有他老父亲和喊他容哥的那个人热切亲吻的场景。南枝登时就惊醒了。
回到现实,南枝后怕的喘了口气,刚想下床上厕所,就觉得裤子有些不对。他不是没有经验的毛孩子,却忍不住捂脸了。不至于吧,就随便想了想,就梦遗了?那也不至于梦见自家老父亲的艳情吧?
南枝认命拿着新裤子下床,然后半夜孤苦伶仃的再厕所搓裤子。
就在南枝搓裤子莫名搓出使命感之时,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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