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生真的不是啥正经人
“叫得对!”姜泯笑道,“行了,都散去吧。”
待众人走后,于归脱开姜泯的手。
“怎么就对了?谁是你王妃了?”于归掐着腰盯着姜泯。
姜泯眉一挑,嘴角一扬:“你都和我睡了不是?”
“和你睡觉就是了?那你家王妃的位子未免太好得唔——”
于归的话一下子被姜泯的唇堵了回去。
他的手直愣愣的,不知何处安放。
喘息间,姜泯轻声道:“大人,抱住我。”
于归也是听话,他伸出双手环在姜泯的后背。
姜泯又紧紧抱着于归,二人紧紧贴在一起。
他低头在于归的颈间游离。
在于归看来姜泯现在的样子倒是和饿急了的黑瞎子挺像的。
于归渐渐感觉到不对,他慌乱起来。
“停、停下,你又……”
姜泯轻轻笑了一声,然后站好,说:“放心,我现在不动你。”
于归赶紧向四周看了看:“还好周围没人。”
“大人这是怕羞了?”姜泯凑到于归的面前。
于归骂了一声“臭二木”就转身走了。
另一边,白藏随着张元知来到行云楼的二层。
一位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姑娘一下子映入白藏的眼帘。
“阿秀。”白藏喊得很小心。
锦秀闻声望去,看见是白藏后,就立刻起身要走。
白藏的手欲动又止,他想上前拦着却又不好意思,幸亏张元知挡在锦秀面前。
“阿秀,你听哥的和白藏说清楚不好吗?”
“没什么清不清楚的。话已经说了,我与他再无往来。”锦秀说完便要从张元知身边绕过去。
白藏暗暗攥了一下拳头,抿了一下嘴,终于把话说出来了:“那你好歹让我知道为什么吧?为什么你突然对我……”
锦秀转过身,看着面前的白藏。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理你了,无需理由。”锦秀暗暗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话可能会伤到白藏。
张元知见状,向后退了几步,识趣地说:“你们俩好好说,这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人,我下去等你们。”
他说完就下楼了。
“阿秀,你……你心中有没有我?”
锦秀听见白藏这么问,心头一震,却冷脸道:“没有。”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吗?”
见锦秀不言语,白藏又问:“那你之前有没有真的对我动过一丝心?”
“白公子,你我之间缘易有,分难求。请你好自为之。”
锦秀说完从白藏身边而过,下了楼。
白藏想去拉着她的手,却找不到让自己唐突的理由。
张元知正在坐在一楼喝着茶,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
他一看是锦秀,连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锦秀停下脚步,她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只低着头道:“哥,下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出来了。”
说完锦秀转身,头抬了起来,眼泪流了下来。
张元知在锦秀离开后,扶额道:“包楼花了我这么多钱,他们聊了这么一会儿就完事了?”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上楼。
夜间,于归早早回了房——姜泯的卧房。
于归告诉过姜泯给他一间客房来住,但姜泯不肯,自己就只能老实地和姜泯睡一间了,总不能到外面去睡吧。
他看着姜泯的房间,目光停落到窗边在瓷瓶中放着的一捧芍药花,已经蔫了。
由于姜泯的缘故,于归之前都没能好好看看这间屋子,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
这花——
“先生你不是喜欢花吗?送你的!”
是姜泯冷落他的时候,他送给姜泯的。
当时自己还是特意选的芍药,因为先生送给自己的那个香囊上绣的就是芍药。
于归望着花,痴痴一笑。
突然于归一个激灵,他感到自己的腰身被人箍住了。
“大人想什么呢?”熟悉的声音响起,于归一听就是姜泯。
“没什么。”于归就安稳地让姜泯抱着,“你做什么去了?”
“你不是担心小海吗?我去安排了一下。放心,肯定能找到的。”
姜泯知道小海出不了什么事,但于归既然还想见小海,自己便去帮他寻。
他吻了一下于归的后颈:“我听说大人晚上没吃饭?”
“嗯。”于归微微点了一下头,“没胃口。”
“那大人一会儿还有力气吗?”姜泯在于归耳边说着,语气中带了一番挑逗的味道。
于归耳朵一下子红了,转过身来瞪着姜泯:“你!”
“大人……”姜泯又是一股勾引人的声音,“今晚我想换个玩法。”
什么?
于归一下子推开姜泯。
“大人就不好奇吗?”
姜泯瞬间抱起于归,向屋前的一片小竹林中走去。
那片竹林养在院中,说大不大,说小,隐藏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两个人的发丝和衣角被晚风吹动着交缠在一起。
于归看着离那片竹林越来越近。
先生不会是想在那里什么吧?
为什么先生会这样,他之前完全不像好色之徒啊。
“臭二木,你放我下来。”于归开始扑腾起来。
姜泯将于归放在竹林的地面上,旁边长着的草正好也可以遮住二人。
“你不反抗我了,我就好几天不再碰你,怎么样?”
姜泯一直说着,他不止说了这一句。
有些话比较不雅,但都是在一步步引导着于归。
于归好像被冲昏了头,同意了。
姜泯虽然平日一副正经的样子,但向于归索取爱意的时候,如狼似虎。
这点只有于归自己才深有体会。
“姜巳辰!”
“嘘!大人,这是外面。”姜泯装作一脸认真的样子,“如果大人不想把人引来,就不要出声。”
于归点点头,只好忍着,时不时发出一点轻微的声音。
其实姜泯早就吩咐好了,以后旁人未经允许都不能进入这个院子。
于归咬着牙小声问道:“为什么要在外面?”
“这不是快入秋了吗?再不出来,今年就没机会了。”
这是什么理由!
于归只觉得无法想象先生竟是如此,他挥拳重重地砸向姜泯的胸膛。
竹叶落到他们身上,月光下他二人的影子摇曳着。
果然接下来一两日,姜泯倒还是真守信,他真的没有再动于归,顶多就亲一亲,抱一抱的。
一天有人来宣,太后召见姜泯。
姜泯抿了抿唇,自言道:“她这几天都没因为这事找我,今日想起来找我说了?”
“先生。”于归揪住姜泯的衣袖。
“没事的。”姜泯拍了拍于归的手,“若是太后应允了,大人你也不用整日藏在王府里了。”
姜泯有八九成的把握太后不会怪罪于他,否则早就派兵来捉拿了。而且太后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婚事就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吧?
太后这些天一直呆在自己的殿中,已经好多日不见人了。
一个小内官走了进来:“太后,末王来了。”
“宣。”太后闭眼道。
“儿臣参见母后。”姜泯行礼道。
太后睁开眼,看起来明显有些憔悴。
“起来吧。”
“谢母后。”
太后轻哼了一声:“亲是你抢的吧?”
姜泯知道太后既然问了就是知道了,便低头承认:“母后英明。”
“什么英明不英明的,你是我儿子。当日要不是哀家拦着,你以为旁人不会追到你王府?”
姜泯行礼:“儿臣谢母后。”
“大婚之日你抢走于归。”太后一只手揉着额头,问得有些漫不经心,“莫不是倾心于他?”
看太后这样子,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母子之间的交谈。
“儿臣不敢欺瞒,正是。”
太后竟然笑了,这声音完全不像是生气:“哀家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有龙阳之好?”
“母后此言有些不妥。”
“哦?”
姜泯此时眼中仿佛不是面前的太后,而是于归,他微微一笑:“若是遇到旁人,想必不会如此。”
“何至于此啊!”太后这句话像是在对姜泯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太后又问道:“你之前与于归如此亲近,难道也是因为此情?”
“儿臣愚钝,后觉,应是如此。”
“这就好说多了。”太后笑道,“早知如此,就不用整这一出了。”
姜泯有些不解:“母后这是何意?”
“当初看见你与于归走得太近,他毕竟是朝中官员,哀家原以为你与他亲近是为朝中之事,所以才令你疏远他。”
“母后多虑了。”
太后摆摆手,道:“行了,你们的事哀家也不管了。退下吧,哀家乏了。”
姜泯一愣:“是,母后。”
虽说来之前姜泯有把握太后不会怪罪自己,但也做好了被严厉批评的准备,太后和他好声相谈已是让他有些意外,最后太后竟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这倒是让姜泯着实没想到。
太后这么通透的吗?
姜泯走后,张相匆匆赶来。
“太后您终于肯见微臣了。”
“张相啊,哀家这些天想了想,还是不管辰儿和于归的事了吧。”
张相面露忧色:“太后可是想到了当年之事?”
他现在与太后为伍,不只是因为太后答应最终给他的好处,也是因为那件事让他对太后产生了怜悯之情。
“嗯。”太后点点头。
张相叹了一口气:“微臣也是担心太后想到当年之事会忧心,才几番求见。”
“爱卿有心了!”
张相又问道:“那大理寺卿那边?”
关注官方微信公众号, 方便下次阅读
(微信中长按识别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