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竞技场上被抬下来的韦恩直接被送去了王宫深处礼拜堂背后的某间小黑屋里,他的腿只剩些皮肉还连接着,骨头断的太干脆,按正常方法来只能截肢,终生残疾。这个时候能救他的只有唐吉诃德家族隐藏的某些力量。
“……嘤嘤……”走廊的黑暗深处飘荡着细细的啜泣声,女孩子的啜泣声。
折断处的血止不住,躺在担架上的韦恩脸惨白着,身体不时因为失血过多和疼痛打寒战,表情却是平淡的。他要是死了,会有人来报仇的,不管是场上那垃圾还是多弗朗明哥,都不会被放过。
右手摸上心口,覆住那纹身,墨镜下的眼睛无所谓地闭上。
活着能陪妈妈,死了可以去照顾温蒂,怎么样都行。
“放心吧,”不了解他的内心,陪着一起过来的德林杰冲韦恩得意地笑:“既然少主让你来这边那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这边可是有家族的秘密武器哟。”
随着周边光线越来越昏暗,韦恩知道,自己距离唐吉诃德真正的黑色面也越来越近了。
这样真的好吗?昏暗的环境遮掩了韦恩脸上突然浮现的诡异笑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另一边,日夜兼程地赶往德雷斯罗萨,黛布拉觉得头昏沉沉的,好像是生病了。果然是这几年在王宫养的娇贵了吗,不过是稍微忙碌一点就受不住了。
半是开玩笑半是带着其他想法,黛布拉自嘲地笑着,风尘仆仆地回到王宫。
进了别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正一个一个朝指尖插葡萄的砂糖。过去摸摸小女孩的头,问看护她的托雷波尔:“韦恩呢?”
从沙发背黏糊糊地爬过来,托雷波尔甩着长长的鼻涕:“呗嘿嘿嘿……谁知道呢,我说我说啊,那小子可难管了,这两天经常不知所踪。”
接过砂糖递的一颗葡萄,紫色的圆球看起来特别可爱,黛布拉剥了它放到嘴里,神经冲动传导至大脑皮层,一时间有一种很愉悦的生理反应,跟嗑了药要上瘾一样,忍不住想要再吃几颗。
而她以前对于葡萄这种东西是没什么兴趣的。
察觉到自己这种异于平常的反应,黛布拉已经伸出去再拿一颗葡萄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而后淡定地继续。
“不知所踪?韦恩的伤好了?不是听说那天伤的很严重吗。”
提到这点,托雷波尔笑的很是得意,在墙壁上晃来晃去:“我们可是有个秘密武器,不管多严重的伤都能复原。”
听到这里黛布拉已经不那么担心儿子的性命问题了,唐吉诃德家族藏着的东西不少,保下韦恩是完全可以的。
“虽然知道德雷斯罗萨很不简单,不过还是要看到韦恩才能完全放心,”黛布拉微笑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鼻涕男请求:“所以托雷波尔,拜托你派人帮忙到处找找韦恩了。”
“我现在,要先去确认一件事情。”
托雷波尔看着黛布拉留下这句话就走了,从头到尾没问过半句关于多弗朗明哥的事。猥琐地笑几声,等着看这一家子接下来会怎么闹腾。
后半夜,忙完了某些见不得人工作的家伙终于回到卧室。懒得开灯,直接穿过一室黑暗到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灌上几口。喝了几口以后才发觉这瓶不是自己惯常喝的“Deese”,眼睛不由地向房间深处的某地瞟过去。
睡得正迷糊,身旁突然有个热源靠近了,翻个身,配合着让对方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腰下,被拥进对方宽阔的胸膛。
不隔衣物,脸紧贴着他麦色的胸前皮肤,黛布拉闭着眼睛,声音里睡意浓重:“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粗大的手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刚喝了酒多弗朗明哥此时并不觉得困乏:“这个状态是什么意思?出去飞了一圈突然发觉自己变成金丝雀了么。”
眼睛仍不张开,只慵懒一笑,伸出舌头就近在某人的胸前舔了一口:“没人能夺走一只成年苍鹰翱翔的能力。”
牙齿咬住某处凸起,不去控制力道,或许有些疼,黛布拉感觉到身下这人深吸了一口气。
安抚地又舔了一口,含糊地道:“不过是这趟出门总觉得床上少了什么睡不安稳。”
“少了什么?”手指插.进黛布拉的头发,摩挲着她的头皮,多弗朗明哥的声音低哑,已然染上了情.欲的暧昧。
“少了你。”他听到她这样说。